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佩特西听到这个名字却大为动摇,轻声地惊叫起来。
“怎么了?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点,有人开口问道。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佩特西装模作样地挥舞手杖,好像没听见有人在问他。
罗斯·邓肯作为前一任二楼的租客,佩特西肯定和见过面,听说过这个名字也不稀奇。
“我只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毕竟他已经死了很久。”佩特西摊开手,一脸无辜地回答。
从他刚才的态度来看,两个人的关系绝对没有这么单纯,应该有着某种更深层次的联系。
但明显佩特西想要隐瞒这一点。
“那么你那晚去的酒吧叫什么名字?”柳随继续展开询问,从中寻找新的线索。
“我去的是东敦伦的乐园,现场附近的红砖亭。”佩特西洋洋得意道。
虽然看似没有问题,但仔细想想,有点奇怪。
红砖亭柳随也有所耳闻,毕竟距离公寓不远,算是这一带价格比较高的店。
绝非佩特西这样,房间里连一片面包屑都没有的男人去得了的地方。
“更适合你的应该是拐角的破食餐厅,水一样的汤和沙拉。”柳随撇着嘴指出这一点。
毕竟是想要杀害自己的人,没必要跟他客气。
“可是,我偶尔也想换换花样,喝点正常酒吧里的水。”佩特西兀自强撑着找了个借口。
柳随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拿出比莉病房里的信封和佩特西房间里的纸片,两者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很明显,这封信就是在佩特西的房间里被粗鲁拆开的。
这样的话,这封信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信封在佩特西的房间被拆开,最后却在比莉的手上,所以她中刀的那天晚上不可能只是单纯路过公寓。
“这个东西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比莉看着柳随手上绿色的信封一角惊道。
“在佩特西的房间,一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柳随轻笑道。
“我、我的房间?”佩特西顿时睁大眼睛。
听见这番话,比莉低下头用力咬住嘴唇,心有不甘地跺了下脚。
将比莉暂且放在一旁,柳随把信件展示给佩特西:
“这封信你应该看过吧,毕竟你当天的行动和上面的指示完全一致。”
信中写明要收信人在下午五点到红砖亭,正和佩特西的行动轨迹一致。
“我再问一次,你有没有见过这封信?”柳随盯紧佩特西的双眼。
佩特西扶着拐杖,满脸都是冷汗,无言地别来目光。
尽管没说话,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还有你,比莉小姐。”柳随转过头道。
“这次轮到我了吗?”比莉吓了一跳,身子向后缩了一下。
“信是佩特西收到的,可最后却在你的手里,麻烦你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见习蜡像师。”比莉摇着头,又开始雕刻手上的蜡人。
“即使你不想说实话也没有关系,我来替你回答。”柳随眯起眼睛,抱着双臂淡淡道。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你入侵了佩特西的房间,拿走了这封信。”。
所有的证据汇集到一点上,得出了这个事实。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柳随的声音回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