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
“你好,是凌教授吗,很冒昧这么晚打扰您……”仲熠轻声问道。
“嗯……”对面传来一个字
“喂,您好?您在吗……您好?”仲熠试探着电话那头是否还有人在接听。
“嘟嘟嘟……”
“电话断了……”仲熠转过头看向舟喆,有些无奈地说。
“凌教授在哪里?”舟喆压低声很轻地说。
“应该是在3栋,我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让几个小伙子搬凌教授的行李到3栋。”仲熠也同样小声地说着。“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仲熠试探着舟喆是否同意。
“不,不能去,我感觉我们只要一出门就会被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都东西杀死。”舟喆拉住仲熠解释道。
“也许他已经走远了。”仲熠慢慢移步到门边,从探视窗往外左右看着。
“反正我们不能出去……”舟喆一把护住了门锁。
“为什么!那是我的老师!”仲熠提高了一些声音。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刚刚那么大声音的撞击却没有一个人来察看?”舟喆盯着仲熠的眼睛,很严肃地说道。
“你最好冷静一点……这层楼现在只有我们和隔壁一共4个医生,他们那边没有一点儿动静了,你真的敢出去吗?”
“可是我们没有听到除我们门口以外的其他撞击声啊!”仲熠问道。
“我不知道……但今晚我们哪都不能去,轮流站岗,你先睡吧。”舟喆很严肃地制定了今晚的计划。
仲熠没有再说什么,他默认了舟喆的意见。
因为经过舟喆的一段分析,他觉得外面似乎比他原本料想的要可怕了几倍。
两个人轮流换岗,但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来撞击门板。
早晨的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映着坡坡纳多黄晕的底色,不禁让人有了一丝浪漫主义的冲动。
舟喆从探视窗左右看看,认为安全后慢慢推开门。
“吱呀……吱呀……”老旧的病房门不断倾诉着痛苦。
当舟喆打开房门后,伴着楼下细微的病人咳嗽的声音,可怕的臭味扑面而来,医院的白墙上溅染的痕迹的和地上映着的红色把他一瞬间从浪漫拉到了噩梦。
也许这是他度过的最难忘的一个早晨。
隔壁的两名依鲁国志愿者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撕咬。
他们很凄惨地躺在地上,一个在门口,另外一个则在床边。
他们的体温昨晚某时渐渐和地板的冰凉融为一体。
舟喆很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学习临床医学外科的他都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等仲熠走出房门,也呆住了。
仲熠再次尝试拨打凌教授的电话,这次电话通了,而且声音正常。“凌教授!我是君伦大学传统医学的仲熠,昨晚我给您打电话,但是您的电话那头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很担心您。”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你是……你是1栋的!不要跑到3栋来,很危险的。”
但他楞了一下说:“教授,我必须和您说,昨晚我们隔壁寝室的两个志愿者遇害……”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凌教授很震惊地说。
“我们也遇到奇怪的事了,昨晚有个人,也不是人……可能是人呢……反正那家伙撞我们的门!”
“好,你去通知保卫科的人,我去找几个负责人问问怎么回事,你们先不要动他们。”凌教授嘱咐着仲熠。
十分钟后,保卫科的一行人迅速冲上楼梯。
此时的舟喆冷静地蹲在死去的志愿者旁边,血腥味和尸体的臭味充斥着走廊。
舟喆站起身来对来处理的工作人员说:“请一定要鉴定清楚。”
两人在寝室的空处就那么站着,从窗户缝里吹来的一些春天的风在抚摸着两人额头上的冷汗。
他呆呆地站着,心里却不断思考着。思维就像坡坡纳多原野上的野牛一样来回踱步,撞得仲熠的脑袋有些糊涂。
几只鸟从窗外飞过,停到了树枝上,啼鸣着为两人短暂的沉默伴奏。
紧接着舟喆上前了一步。
“我们是医学生,要有常人没有的判断力,接下来我们一定要万分冷静。”舟喆轻微点着头对仲熠说。
两人冷静下来,向一位保卫科的安保人员讲述着昨晚的惊险遭遇,而其他几名则在细心地观察和处理。
他们边处理边小声讨论现场的种种可疑。
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地上凝固的血液反射了淡淡的光。
那名牺牲的志愿者瞪大眼睛上的薄薄的浑浊块在血泊里格外打眼。
15分钟过去了……
保卫科的几位处理好了现场,告诫他们不要留在现场,赶快去岗位上工作。
有两名工作人员守在原地待命,保护现场。
而仲熠和舟喆着跟着几位工作人员,直到他们离开1栋。
在处理案件的几个工作人员走前,仲熠追上去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这边有人撞门,而他们那边却没有传来这个声音。”
“他们的门锁没有被破坏过,很显然他们是主动开的门。”说完,那几个工作人员便转身离开了。
他们愣在了原地,似乎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此时1栋五楼的走廊死一般的寂静。
没时间留给他们思考了,马上又要投入新一天的工作。
拿着数据的仲熠从146号病人那里出来,他看见舟喆坐在桌前,对着记录册发呆。
仲熠跑过去拍拍舟喆,“嘿,哥们,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昨晚的事……”
“我今天一上午也在想,感觉做事心不在焉的。”
仲熠半弯腰扶在舟喆前的桌子上,看了看舟喆的记录表。
“今天有异常吗?”仲熠问。
“都很正常,问过夜班医生了,昨晚他们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
“我是说病人有异常吗?”
“啊,对不起,我一直在想昨晚的事。”舟喆挠挠脑袋。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被撞门之后隔壁的医生出来察看了。”舟喆站起来说到。
仲熠听到到这里一阵后怕。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听到隔壁有人撞门,他大概率也会去开门察看。
“那他们主动开门就说得通了!”仲熠震惊地看着舟喆说。
“我又在想他们会不会有其中一个医生没有睡,在看到门口的黑影就去开门了。”舟喆又提出了另外一种猜测。
“不太可能,昨天那个人眼神那么可怕,还张牙舞爪的,是你你会开门嘛?”仲熠对舟喆说。
“坡坡纳多的首都医院设备都这么落后,居然走廊上没有监控。”舟喆开始抱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