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神经的刺激,让晴天的眩晕感略为减轻,人又清醒了些。然后他就想起来了,自己原来身在祖屋的巷子里,正打算返回祖屋探个明白。突然被人偷袭,重重劈了一下后颈,就不省人事了。所以现在后颈是辣辣的痛,脑子也不太清醒。
记起昏倒之前的事以后,晴天更加紧张了。自己很可能是被人掳走。对方掳走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身无分文,看起来不像劫财。那么是想绑架自己威胁爷爷?还是跟哥哥有关?不过要是绑架,自己手脚为什么没有被绑住?晴天瞬间就想出很多问题,不过他觉得没有太多时间能让他继续思考下去了,还是要赶紧逃离这里为上。
晴天赶快穿好鞋子,也没心情细看房间里的摆设,借着照到房内的月光,摸到房门前,握着门把拉开,正要跨步而出……
“要去哪呢?”
门外一把女声幽幽响起。
一个身穿白袍,长发遮脸的女子早已站好正正对着要跨步出房的晴天,俩人相距才不到半米!
“噔、噔、噔……”
黑暗中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女子,晴天惊得连退三步。
这一退,晴天反而将白袍女子看得更加清楚,这女子所站之处地上是湿了一大片。
晴天刚站定,白袍女子就往房里走,一边走一边说:
“之前你被打的那一下挺重的。先别急着走动,躺下来多休息一会儿吧。”
咦?白袍女子的语气竟是如此温柔,还语带关切。晴天感觉她没有恶意,稍微放松了一些。
“请问姑娘你是谁?这又是在哪儿?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看对方没恶意,晴天趁机抛出自己的问题。
白袍女子跨进房门,伸手往门后摸去,只听得“嗒”的一声响,原来黑漆漆的房间顿时灯火通明。
女子将遮到脸上的长发往后一拨,晴天便看清楚她的脸。
女子看上去年纪与晴天相仿,瓜子脸,不施粉黛,眉如翠羽,明眸善睐,肌如白雪。长得非但不吓人,而且还是个美人胚子,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那一身白袍,使她打扮起来好像从古画里走出的古代美人。不过令人诧异的是,她身上白袍和发间不断往下滴着水,像是刚被人从头到脚倒了一盆冷水。
她嫣然一笑,齿如含贝:
“你叫晴天是吗?我叫寄琴。你刚在外头被人打晕了,是我爸把你救回来的。他现在有事外出了。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后再问吧。”
寄琴顿了一下,继续说:
“在这之前,你先安心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刚被雨打湿了,要去换件衣服。有什么事,转一下桌上的金蟾……”寄琴指了指摆在桌上的茶盘,上面放着一个金蟾摆件。
说罢,也不等晴天答应,便退出门外,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