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泰坦尼克建造和启航之前,他就已经出尽风头,占尽报界头条了。
此时更是难以掩饰那副沾沾自喜之情,至于这狂妄得有些忘乎所以——可能会带来的隐患,会招致儿千名无辜乘客落难,他可是连想都没想过。
“伊斯梅先生,我认为不妥,船要再加速,要等它开顺了以后。”
船长爱德华尚保留着清醒,从技术上提醒伊斯梅要尊重科学。
谁知伊斯梅听了有些不悦,根本不考虑船长的意见,而是对他施加压力:“我只是乘客,是否加速由你决定吧。这是你一生中的最后航程,假如能够在周二晚上将船驶入纽约,叫所有人惊奇;成为报界的头条新闻,你的退休将会是多么光彩。想想看,怎么样?”
“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爱德华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固执己见,这是航行在大海之上的每个合格船长都应具有美好的品质。
即使有时候他们的决定是错的,但每条船必须要有一个定海神针式的人物,来引领航行。
伊斯梅不悦,手指轻弹,将烟灰弹落在甲板上,说道:“爱德华船长,我听人说你因为增加救生艇,而把发船时间延后了一个小时?”
爱德华回答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这也是为了乘客们着想。”
“有就行了。”伊斯梅打断了船长的话,“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如果不加快速度的话,那我们还怎么在媒体面前出风头?”
“让人把所有锅炉都烧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加快速度。听到了吗?不然的话,我就要追究你的责任了。后边的游艇好像也是你自作主张带上的吧?”
爱德华船长流出了冷汗。
虽然这趟旅程后,他就会宣布退休,但并不是说退休后,他就彻底的脱离了白星航运,远离航海事业。
因为,除了船长的身份外,他还是白星航运公司的小股东,每年都会从白星航运公司那里拿分红。
可怎么分红,分多少,并不是他爱德华说算。眼前的这位伊斯梅先生才是那个说话算话的人,如果得罪了他,那么……
爱德华顿感不妙,正要开口服软,但伊斯梅说完威胁后,不等他表态,就径自离去了。
伊斯梅相信,老船长不会也不敢违背他的意见。
爱德华只能无奈叹息。
说实话,他早就被打动了。
先前之所以继续与伊斯梅较真,也不过是出于维护自身船长权威的考虑。
现在既然伊斯梅放出了要追责的话,他也不再坚持。一心想着尽快到达纽约,顺利结束一生的航海事业,为自己勤勉克己的38年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至于如此大的船启航不久就加速到极限可能会产生的后果,爱德华仅凭经验是无法预测的,毕竟泰坦尼克号太重太大了。
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爱德华船长下令点燃最后四个锅炉,巨人般的泰坦尼克号在大西洋上撒欢似地驰骋……
黄昏的甲板上,柔和的晚霞映照着海水,映照着杰克和露丝的脸庞。
他们倚着船栏而站几乎已交谈了一整天,说不完的话题,听不够的新鲜事。对露丝来说,这一天里所领略到的生活乐趣,几乎大于她17年来的总和。
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少女的红晕,眼睛里除了好奇的询问目光,更多了几分柔情和亲密。她对杰克已没有陌生感,仿佛他们已是多年的知己好友。
谈完了绘画谈巴黎,谈过了见闻又谈到人生,而最让露丝听不够的,就是杰克那不平凡的经历。
她总是不断地追问杰克每到一处的详细过程:他都做过什么?碰到什么?想些什么?
而杰克也总是全盘托出,尽量满足她的好奇之心。说是好奇,不如说羡慕更恰当,因为杰克所有做过的事情,去过的地方,都是露丝无法实现而又十分向往的。
也许露丝在借杰克的故事来填补自己生活中的空白或空虚?
想到此,杰克只好不厌其烦他讲述自己的又一段阅历了。
“当时我在捕鲸船上工作,然后又去了洛杉矶,在圣莫尼卡码头替人画肖像,每幅画一毛钱……”
杰克不需要对自己的经历有丝毫的描绘和评价,只要平淡地讲出时间地点就足以令露丝羡慕和满足了。
露丝,这位上流社会的姑娘不再矜持,她像个勤奋求知的小女孩儿,问这问那,像个顽皮的小男孩儿,总想去尝试杰克经历的生活。
“你真让人羡慕!可以随心所欲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想去什么地方就去闯一闯,也许以后我们有机会去那头?哎,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做不到~”露丝叹了一口气,流露出对自己生活的失望。
“不,你当然能去,”杰克不忍看到她沮丧的样子,“我们可以去喝劣质啤酒,可以去坐马车翻山越岭,一直坐到你受不了为止。我们还可以在沙滩上骑马,可是你要像牛仔一样,不准用马鞍,不能侧着身子……”
“你是说两只脚要分开,”
露丝真的又被感染了,立刻天真地想象着自己随杰克浪迹天涯的景象。
“是的。”杰克要帮助露丝编织另一场人生之梦,一场与她现在的生活毫不相关的充满勃勃生机的人生真梦。
问一下,诸位道友是要干货还是要注水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