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被杨旭絮絮叨叨的生气了，黑雾比刚才还要强烈，这回张嘴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火焰顺着嘴巴直接灌入喉咙，肠子，五脏六腑……

黑雾不能低头，当然没看到杨旭露出的一抹笑，他掏出全部的引灵符，也顾不上数，一张一张全都拍在自己身上。

“嘶……”

杨旭总算是知道疼到灵魂深处是什么意思了，胸口挤压的就剩下半口气的时候，咬牙睁开眼睛。

纯粹的黑……

但不再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没有光亮，而是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引灵符果然好用。

一直藏在袖口里的铁棍滑到手里，狠狠砸了下去。

黑雾退散了一步，杨旭不敢停歇，顺着栏杆翻到楼下，长头发正在大喊。

“你疯了？”

“快走。”杨旭眯着左眼，手脚还在，刚才的火看来不是真的火。

但左眼疼的厉害，根本睁不开，现在也来不及看怎么回事。

刚才睁眼的一瞬，除了黑影，他还看到了一抹光亮，四四方方的。

应该就是被遮挡住的窗户，他早就看过户型图，在特意在外面绕了两三次。

窗户往前走十二步就是大门。

“你刚才一动不动，我扔东西砸你也没反应，当时你在第十二层台阶，之前有人进来，也都是在第十二层台阶不见的。”

除了最开始愣了一下，长头发跑的比杨旭还游刃有余，甚至还快速的交代了下刚才看到的。

杨旭没计较她之前说没有看到别人，只是追问，“这楼梯没有十二层吧？”

屋子里的举架并不高，每段只有十一层，第十二层就是拐角处的第一个台阶了。

先别说是长头发的视觉盲区，就算是真的跑过去看到了，也不会叫第十二层。

黑雾只是顿了一下，就跟了过来，杨旭边跑边从身上拽掉符咒，远远的扔开。

黑雾每次都被拉扯成长条形，但很快就重新弹回来，杨旭还想再扔，却被长头发抢了过去。

“我来。”

后背发麻的感觉再次出现，长头发才抽出一张符咒，包裹了个什么，往楼梯方向扔过去。

这次黑雾被抻的更长了，弹回来的时间比之前长了足足一倍。

杨旭这才放心的开始默数大门的位置。

长头发紧紧跟着，“我在楼下和楼上都分别数过，每段楼梯只有十一层，除了阁楼。”

说到这个，长头发也觉得奇怪，按说阁楼都是空间低一些，可这个房子偏偏阁楼才是十二层。

每一个台阶的高度也都一致，“但他们都是踏上第十二层的时候，突然消失的。

也不是直接消失，跟你差不多都愣一下，怎么叫都没用。

走后面的人去拽，就跟着一起消失了。”

跟猜测的差不多。

指尖传来不同的触感，杨旭狠狠一撞，大门竟然开了，外面两个突兀的大红灯笼。

黑雾已经到了长头发的身后。

“你确定，上过楼，回来的还是真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