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眼睛像被火烧一样的疼，哪怕紧紧闭着，都觉得下一刻就会听到噼啪爆裂的声音。

“张紫念？”杨旭每说一个字，都好像吞进一块火炭。

没有回答。

浑身都被大火笼罩着，唯独手心一处阴冷，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就在拽住什么东西的一瞬，这只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杨旭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被黑雾吞噬之前，他还在楼梯上，他是从一楼上来的，那就继续向上。

脚底粘粘乎乎，他甚至怀疑血肉都已经烤化了，不存在了，现在往上走的只是具骨头架子。

心里早就默数过了一千，向上的楼梯连个拐角都没出现，这不对劲儿。

还有长头发女生呢？

约好了会在大厅看着她，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是跑了？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或者？

“她早就死了？”她已经进来好几个小时了，也上过楼梯。

杨旭当时装作无意碰触过她的手，虽然有点微凉，但还是人类的温度。

也在兜里攥着符咒靠近过，引灵符没有任何反应。

“嘶……”杨旭刚停下脚步，后背就被推了一下，他浑身汗毛倒立，冰冷的手更用力的攥紧。

“不管你是谁，都是被我召唤来的。”杨旭艰难吞咽两下，才继续商量，“你应该不是为了杀我，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说话吗？

能就推一下，不能就推两下。”

杨旭一边故做淡定的问，一边悄悄伸手捏住引灵符，能沟通最好，不能的话……

那就再来几个吧，乱起来才有机会。

黑雾某一处挤压过来，包裹住他的手，杨旭第一时间往外抽，没动。

深吸了口气，更用力的拽，挤压的力气也跟着加大，甚至还在手背上弹了两下。

杨旭被戏弄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不是张紫念，你是……”

张紫念的粉丝？不对，粉丝是有失踪的，也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就算真的死了也不会这么厉害。

“是你杀了她？”

后背被不满的戳了两下，杨旭踉跄的跪到地上，费力的把到嗓子眼的血咽回去。

能听懂人话，这很好。

“那，你知道张紫念的秘密吗？”

后背又被戳了一下，还没等杨旭高兴，再次追问，就跟着来了第二下，第三下。

黑雾应该也知道杨旭脆弱，这回都戳的很小心，可每次碰触过的地方都会失去知觉，杨旭现在整个后背都木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看问不出什么，杨旭自嘲一笑，后背的挤压更重了，一下连着一下，他还不满了？

“你知道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杨旭撑着地，伸手入怀，“是犯贱，你说问你的时候你不说，等想说的时候没人听了。

之前这儿是不是很热闹？每天都一堆人来来去去吧？你非把人抓了。

是，一开始会更多人来探险，闹腾，但现在呢？没人来了吧？

这事没完，我告诉你，保安已经知道有人失踪了，再找不到警方就会介入，会封了这里。

到时候你再想抓人，再想看热闹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