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怀我的时候妊娠反应很厉害,好多次呕吐的胆汁水都出来了。
我在她肚子里很不安分,经常闹腾要出来。
可临产的时候,我硬是在她肚子里待了三天三夜不肯出来,我将母亲折磨的死去活来。
军区医院的医生最后都没辙了,只能剖腹产将我取出来。
我生下来的时候有九斤,胖乎乎的。
母亲为此大病了一场,可她依然坚持母乳喂我。
我觉得我喝酒厉害肯定和这个“九斤”有关系。
我还小声的告诉你,母亲有时候居然叫我“九妹”,她肯定希望我们家有个乖乖女或者我是个安静的小女孩。
“宝贝,你现在是不是和刺刀在外面啊?”母亲总是能猜透我的心思。
尽管现在相隔好几十里路。
“妈,你是不是千里眼啊!我带小刀跑步呢?它肯定在家憋坏了。”
“宝贝,待会来师范接妈妈啊。妈妈想和你说说话。”
母亲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悦耳,愉快。
“是!我一定好好陪你,我买条裙子送给你好吗?这可是我的奖学金噢。”
我一边和刺刀飞快的跑着,一边说道。
说难听点,我的奖学金吃个大排档还差不多,买条昂贵的裙子那得用我二叔和三叔发的月奖金了。
母亲身高一米六,高高瘦瘦的,留着齐耳短发。
她柳眉大眼,年轻时没少优秀男孩追她。
她和父亲是高中同学,她谁都不接受,一直苦苦的守候着不解风情的父亲。
唉,她看中的那条裙子,一直是我的心头病,我很想替父亲弥补她浪漫的情怀。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的时候是早上八点钟。
今天的阳光很灿烂,七月的天空总是这么蓝,这么净,这么热火朝天。
我的座驾是台进口的黑色路虎揽胜,价值70万。
这台车是两年前我考上军校时,三叔与二叔一起送给我的礼物。
为此,父亲没少“责骂”二叔与三叔对我的宠爱。
甚至差点卖掉了我的豪车。
在父亲眼里,我永远都达不到他的优秀指标。
在母亲眼里,我永远是一个长大的小孩子。
可在二叔与三叔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古灵精怪的“神童”。
我孤傲的性格,与他们的宠爱是脱不了干系的。
马路上的车流很多,一座座冰冷的高楼大厦将这块温暖的土地衬托的繁华至极。
路上的女孩浓妆抹艳袒胸露乳的行走着,争先恐后的展示自己的身材;瘦的,肥的,高的,矮的,黑的,白的。
什么样的都有。
母亲说,她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她希望我以后娶个朴素的女孩。
我一直都很听她的话,就算她不说这些,我也不会娶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
省城师范大学。
一群群打扮的异常成熟的女学生相继走出校园,有些是和男同学,有些是和女同学,还有些钻进了豪车。
世风日下,我不敢保证豪车里的女学生是不是她们的“干爹”。
呵,会不会有人认我做“干弟弟”呢?
真是好笑。
刺刀一跃而起跳下车,精神抖擞的坐在车子旁边看着人群。
它在用犀利的目光搜索着它的女主人。
我的母亲。
我整了整干净合体的军装,准备给母亲一个大大的爱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