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今歌连连摇头,似乎在说:怎么可能膨胀?一定是误会!
姚钟海问:“误会?你杀我儿子是误会?”
秋今歌一僵,面上飞快闪过仓皇之色,却很快用力摇头否认。
姚钟海收敛了笑意,起身,缓缓走到秋今歌面前去,烛台往下放,蜡烛上的火苗正好烧在秋今歌下巴上。
噗呲一声,秋今歌下巴上的胡茬被烧的卷曲成灰,散出一股焦味。
姚钟海也不移开烛台,任由那蜡烛火苗灼烧秋今歌的下巴。
而秋今歌避无可避,短短时间,皮肉就被烧的灼痛难当。
“这就受不了了。”姚钟海淡淡道:“本相的儿子可是成了一具焦尸,你不过受这点灼烧,还差得多。”
姚钟海面无表情,将烛台更加靠近。
他欣赏着秋今歌痛苦的神色,像是在看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秋今歌的面色狰狞扭曲起来,以眼神连连求饶。
姚钟海缓缓直起身子,将烛台拿开了几分,“本相能把你捡回来,让你活的像个人,就能让你还回到以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去。”
“你千不该万不该,明明是个草包,非要以为自己能耐非常,翅膀硬了,连本相都来算计。”
秋今歌满脸痛苦,眼睛里全是恐惧之色。
他自认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就连那个对姚廷动手的人,也是撬不开嘴巴的,为何姚钟海能准确地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你便好好在这里待着吧,若本相心情好,或许能来 与你叙叙旧。”
姚钟海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秋今歌无声地祈求呐喊,全被他丢在脑后,半点不为所动。
出了屋子,姚钟海望着满天星斗,喃喃叹息:“虽是殿下的血脉,却半点殿下的雄才伟略都不曾继承,是个蠢出生天的榆木。”
偏秋今歌还以为自己还有本事。
中年管事低声说:“太子殿下那般大才,这世上本就是凤毛麟角。”
“是啊,若殿下还在,这朝廷也不至于是这样乌烟瘴气。”
姚钟海说着,眼眸之中浮起几分哀伤。
……
沈星若隔日一早便前往天策营。
营中日训的程序沈星若早已经熟到不能再熟悉,仪仗营也一切稳妥。
除夕的事情给沈星若脑中敲了警钟。
她不但对自己管辖的两营十分操心,对天策营中其他的事情也很关注,深怕出点什么纰漏牵连自身。
不过好的一点是,沈靖本身也是个谨慎的人,这天策营看起来一片风平浪静。
沈星若记挂秋今歌失踪之事,一直让七弦和骆平安通着消息,若有信儿便能立即知道了。
在营中第五日,沈星若没有得知秋今歌的下落,反倒被初一请到了天策营中军大帐去。
她和沈靖一直是公事公办的上下级关系,这时候请她前来,定然是为了公事了。
沈星若进到大帐后给沈靖行了礼,而后便站在账中等着他开口。
沈靖平静地说:“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