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以前也吻过沈星若数次,只是多是温柔的抚慰,浅尝辄止。
这一次的吻却带几分强势的侵袭。
连那熨贴在沈星若腰间的手都有些微的不安分,拇指轻轻抚触摩挲。
如今已是初夏,又是在房中,沈星若本就穿着轻薄,便明显感觉到了那拇指隔着衣衫擦在皮肤上的热意和麻痒,轻呼一声避开些许,却是更缩进云澈怀中。
云澈的呼吸离开沈星若蔷薇花瓣一样的唇,灼热气息落于她颈项之间低语:“别怕。”
沈星若喟叹着“嗯”了一声,捏紧了云澈肩上衣服。
云澈的大手有些不舍的从沈星若腰间离开,而后环在沈星若后背上,把怀中姑娘抱紧。
好久好久,微喘的呼吸才逐渐恢复平静。
云澈轻叹:“我想快点成婚了。”
从前清心寡欲,便不知亲昵的甜头,如今尝了甜头,定下婚约,他竟也开始想贪欢。
夜色暗沉。
相府灯影摇曳,白色灯笼上的“姚”字在夜风阵阵下起落不休。
姚府素来防卫森严,姚廷出事之后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的府兵护卫彻夜不停。
一身仙鹤太师袍的姚钟海带着一名中年管事自游廊上走过,左右巡逻的侍卫见者都连忙躬身行礼,而后在姚钟海走远之后直起身子,继续巡视。
姚钟海兜转良久,来到了姚廷生前居住的院落。
这里的一切还如姚廷生前一般,每日都有人打扫,里面伺候的换了一波新人,仿佛在时刻等待那已经不可能回来的主子。
院外有一队守卫,见到姚钟海立即行了礼。
姚钟海视若无睹,跨步进了院内。
中年管事朝着院内的仆役使了个眼色,众人无声地鱼贯退出。
中年管事上前推开房门,低声开口:“相爷请。”
姚钟海迈步而入。
啪嗒,门板在背后轻轻拍合。
屋中一片暗沉,阴影深处传来噼啪声响,在这暗夜之中,尤其还是曾经主人凄惨死去的屋中,显得有些渗人。
姚钟海容色平平,缓缓上前亮起了灯,举着烛台走到那声音传来的角落里。
只见金丝楠木大床边上,有个年轻男子捆缚在凳子上,嘴巴里也勒了条粗麻绳,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双手双脚被固定在了椅子的扶手和椅子腿上。
他已经两天两夜水米未进,亦不能去自行解手,实在憋不住便弄了自己满身,骚臭之味充斥周身,狼狈无比。
方才那噼啪之声,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抖动椅子发出来的。
姚钟海走到近前来,随意地坐在圆凳上,也不嫌弃年轻男子身上散发的恶臭,面色还十分平静温和:“秋统领,这两日不好受吧?”
这年轻男子正是秋今歌,此时满心都是愤怒和杀气,恨不得当场冲过去咬死这个老贼。
但他又深知自己没有那个能耐,因而只能伏低做小,面露祈求之色,希望姚钟海暂时放人。
可姚钟海是什么人。
秋今歌眼底那些杀气和愤怒,他一丝不闪地收入了眼中。
姚钟海淡笑:“不是我不放你,实在是……秋统领最近膨胀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