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召无声点头。

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在心头回荡一圈，又给熊星咽了回去，只是道：“行吧，那今晚去我那喝一场，当给你践行。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喝过酒了。”

……

……

月亮随渐黑的天空变得愈发明亮。

夜宴ktv，8888包厢里唱起离别的歌。

派对的氛围算不上多好，因为黎组长的脸色也算不上多好。

虽然可以理解，但黎漓还是对老王毫无预兆的请辞感到不快，素来任性的黎组长也没想过掩饰情绪，倒是老王颇识脸色地又道歉几声，自罚了几杯酒。

没有娱乐的心情，黎漓唱过几首歌，喝了几杯酒后，觉得无甚意思，把跟着自己起身的莫月和苏奕按回去后，黎组长先行告辞走了。

她一个人走在夜晚的人行道上，神色有些落寞。

最后，她在一处路边烧烤摊坐下，点了些串，要了瓶大啤酒，倒了两杯道：“出来吧，跟了一路了，一起吃吧。”

一道身影应声走来，好似骤然出现，又像本来就在那处，矛盾的突兀又自然。

莫月坐下，眼神中有些意外：“黎组长早就发现我了？”

黎漓同样略带惊奇：“你隐匿跟踪的本事倒厉害，我试了几次，都确定不了你的位置，不，是根本察觉不到你。”

“那是怎么发现的？”

“你进过花园，身上花园里的味道一时不会消散，很好认。”黎漓眼睛眯了眯，有些严肃地道：“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倒是一个忽略的点，莫月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笑着道：“山里捕猎练出来的小把戏罢了。”

黎漓没说什么，仰头将一次性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莫月给她添了杯酒：“倒是没想到老王辞职组长心情这么不好？”

“也不只是因为他辞职，嗯，或者说他只是个导火索吧。”黎漓恹恹的说道：“因为他忽然要走，让我觉得我好像真不是个称职的组长，哪怕他提前跟我说一声呢，一声不响的就决定了，说明我这个组长的意见，根本无足轻重。”

“不过也是，想想我来四组两年了，但一点也不了解他们。老王很孤僻，有任务时随叫随到，平日难得见一面，他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熊总倒是挺热情的，但除了吃喝玩乐一起k歌，我对他其实也一点都不了解。”

“作为组长，应该多关心一下组员的，唉……”

“被凌雪那家伙知道，又要说我不适合安保组，烦人！”

倒是没想到老王辞职一事引起了黎组长对组长职责的深度思考。莫月微笑道：“那您可以从现在多关心关心我……”借抿酒顿住话，看黎漓面带轻红睁大眼，接着道：“和墨小颖。从前没做到位的，就在新组员身上补回来吧，我们很期待黎组长的关心。”

黎漓哼一声道：“那你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莫月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今早在公司对面的彩票店买了张彩票。”

“嗯？”

“刚刚开奖。”莫月拿出彩票与手机，放到黎漓面前，手机上显示着最新一期大乐透开奖结果。

黎漓愣愣对了对数字，算了算奖金数目，黎漓目瞪口呆，不是被头奖的巨额震到，而且随口一问的问题得到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反馈，心中满是怔愣的错愕。

莫月故作豪迈说道：“黎组长还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顿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