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摇摇头,心想这假货哪是好色?这是爱钱啊!爱钱财带来的享受罢了。
台上头牌正歌唱,声音沙哑,磁性低沉,似痴痴低诉,又如轻声告别,余音绕梁,似在人心尖上回荡。
众人正陶醉着,忽而,一女子从二楼破门而出,碎木四溅,瞬间乱了这良辰美景。
百姓纷纷惊叫,愣在原地,而后四散逃避。
裴轻欣抱头鼠窜,罗将军在后保护。
头牌见那女子,眸中尽是惊讶,随后赶紧将那女子容貌藏住,可惜已有人发觉,大声惊吼:“死刑犯!是死刑犯!是那个要秋后问斩的死刑犯!”
此言一出,所有人忍不住投过去目光。
裴轻欣皱着眉,问身边人:“什么犯人?”
“你就别问了,今日这头牌和死刑犯搭上关系,恐怕飞马楼都要牵连进去,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那女子着急,好心劝过,便跑出飞马楼。
此事惊动整个红关峰。
官府很快出面,围住飞马楼。
容王翩翩从军队中走出来,清冷的声音似要把飞马楼冻住:“你宋连竟敢私藏死刑犯?”
裴轻欣站在容王身后,她余光打量着闻人江葵,今早头牌从王府出来,闻人江雅便被禁足,晚上头牌被查到和死刑犯联系。她轻啧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宋连张开双臂:“容王,您可看清了,草民这里,可没有什么死刑犯。”
也不知趁混乱,宋连把死刑犯藏到了哪里,容王不怒自威,挥手:“给本王搜!”
宋连比何无声还要俊美几分,此刻他站在舞台之中,连废墟都像是表演效果。
裴轻欣走上前去,立在容王身侧,偷声问道:“这死刑犯是啥罪啊?”
容王余光瞥了她一眼,悄声:“待本王回去细说,现在本王要威风些。”
二楼客户大多逃散,只留下飞马楼的众美男,那中年男子站在一旁,这是他的飞马楼,他却不敢出声。
侍卫并不温柔,翻找之间,整个飞马楼底朝天,什么箱柜全数倒了出来,只怕其中有暗门,锦被撒了一楼,酒坛翻打,醉香乱窜。
最后为首的前来复命:“容王,并没有罪人。”
容王微抬下巴,清眸微眯,走上前去,盯着宋连,宋连略有些不自在,稍稍缩了肩膀,容王冷笑道:“你以为找不到,就可以脱罪了?”
宋连壮着胆子:“大家不过是看错了,宋连不过一介草民,何敢私藏死刑犯?”
容王满意的点头:“很好,很好!将宋连押下去,飞马楼尽数封锁,直到找到死刑犯,得以安抚民心为止!”
宋连神色复杂,似纠结似恐惧,但面对这么多官兵,他也无力招架,只能跟着走了。
中年男子见容王如此,自是不敢说话,只好自道倒霉。
闻人江葵垂眸,面上担忧,眼神却是嗤笑。
王府内。
百里泽庭揪着裴轻欣的衣领闻了闻,脸瞬间黑了:“怎的一身酒气?你真去那飞马楼了?”
“没有没有,本宫就是随容王去抓人罢了。”裴轻欣连连摆手,赶紧撒谎。
“那公主今晚和罗将军都去了哪?”百里泽庭松开她的领子,凤眸微眯,不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