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利普突然问了一句。

“维德，维德农场，那里的人都有枪，猎狗凶的要命，简直比狼还要狠。”

乔治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回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从维德农场跑路，来到这里。”

斯利普吐掉麦秆：“他总惹些麻烦，对吗？一定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被赶出去。”

“……是的。”

乔治沉默一会，他在仔细思考，他开始在斯利普附近踱步，最后终于开口：“因为女人。”

“女人？”

斯利普显然没有想到是这种令男人最容易犯罪的理由。

“是的，那个女人很漂亮，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碎花长裙，耳边上架着一朵靓丽的粉色小花——实话讲她确实美极了。”

“然后呢？”

“然后，莱尼就看到了她，他开始追赶她——那个女人看到莱尼追她，就像是被死神盯上一样，发了疯的跑，边跑还边尖叫。”

“尖叫引来了农场的人，他们带着长枪和凶猛的猎狗？”

斯利普蹙起眉毛。

“是的，那时候我们跳进一条水沟里才勉强逃过一劫，之后我们上了跳上了送货的火车，就这么来到了这边。”

乔治握紧手中的水缸：“斯利普，莱尼不是坏人，他只是喜欢那些鲜艳漂亮的东西，他追那个女孩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摸一摸她那漂亮的碎花裙子。”

“我相信。”

斯利普拍拍乔治的肩膀：“如果他是个奸诈且凶恶的人，我这鼻子隔着十里就能闻出他的味道。”

“……谢谢。”

“没事……不过，阿什利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她也喜欢鲜艳的长裙，而且她总是喜欢靠近我们，不会……”

“不会的，我已经和他说过了，让他远离那个女人——不然他的兔子就养不成了。”

“那就好……兔子是什么？”

“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约定，等到我们攒够了钱，我们会买一块地——那地方是我最近找好的，十亩地6美金，那对老夫妇愿意便宜点卖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就拥有自己的家了。”

“是吗？那可得祝福你们，拥有自己的家，这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啊……在那个屋子里，我们会安置舒服温暖的壁炉，放几张漂亮的油画，会用那些农具卖力的耕种——为了我们自己，而不是刻薄的农场主。

莱尼会养上几只漂亮的兔子，他不会在被麻烦所打扰，我们能安稳的过完一生。

——到时候真心希望你能来做客，斯利普。”

乔治看向面前的男人，他还是依旧的云淡风轻。

“当然，只要你们愿意邀请我，我是一定会去的。”

斯利普爽朗一笑：“我期待着你小屋未来的样子。”

“一定会完美的，一定会完美的……”

乔治眼神里是希冀的光。

……

破旧的板房内，张渊来回变换的表情突然定格住，手腕上的狰狞猛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击天破地、割裂红日无匹巨人！

断成两节的印章无力的躺在一旁。

张渊的手指微微弯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