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耶稣,上帝,玛丽……所有的人,所有为了革命了流血牺牲的战士!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天才,硬碰硬的拼拳!”
休息室里的保罗像是激情澎湃的演说家,不停的在长椅所占据的狭小空间里徘徊。
“天赋,我是个天生的拳手。”
张渊将黑色拳套褪下,放在一边:“你同不同意?”
“当然同意,我可一直坚定地相信着你,”
保罗依旧激动地停不住步子:“你的天赋是我这些年来见过最好的,即使是现在也是一样。”
“现在?”
“对,最近出来了一个新秀,和你一样是属于突然冒出来的选手……不过他没有你强力。”
保罗摇晃着步子,笨拙的模仿着张渊在台上的出拳:“我最喜欢你最后ko史蒂夫的组合拳,虚晃,虚晃,你是怎么想到的,前手虚晃的垫步右手上勾,真是爆发十足,十足啊!”
“是吗?就这样还是我没发挥好,我开车回来整整三天两夜,累得要死。”
“要是我休息充足,史蒂夫不知道会怎么被我打败。”
张渊笑着说,虚势十足。
“确实是这样。”
保罗满脸笑意,一只手靠着掉茬的门框,另一只手叉着腰。
“张渊。”
“怎么?”
“很遗憾,连我现在不能陪着你……要说再见了。”
保罗突然拉下脸,露出悲伤的神态。
张渊有些疑惑的看向面前锃亮的头顶,保罗微微摇头,转头向着身后的铁门走去。
“他是要干嘛?得意之后的悲伤,还是他本身就有精神病……我靠,难道我一直和精神病在一起,我真是倒霉~不过回去给阿威亚买些什么东西吃的呢,我还真不知道这有什什么可吃的……这里和中国比差远了,晚上啥都能吃,还有大排档。”
张渊想着。
“吱嘎~”
保罗一把拽开铁门,脸上的悲伤瞬间转为狂放的大笑:“现在~他是你们的了!”
一群穿着西装的记者鱼贯而入。
……
沉重的脚步踩在深灰色的台阶上,孤零零的路灯立在路边,扇形的白光笼罩着铁质的垃圾桶,寒冷的夜风吹透薄薄一层的衬衫,吉米的身体不断地打着颤。
“吱嘎~”
“劳莎,我回来了。”
吉米将衣服扔在一旁,深情望着褶皱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穿着灰褐色的针织衫,下身是同色调的裤子,修长的手指正在织一件蓝白色的毛衣,粗大的针线来回穿梭,像是灵活游走的青蛇。
她有着一头漂亮的卷发,大气的五官合适的分布在鹅蛋大小的脸上,纤细的脖颈像是天鹅一样洁白,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劳莎,劳莎·温格斯,曾经是这片区域最有名的美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追求者数不胜数,这其中甚至包括当时的产介大亨克林顿,不过最后,她选择嫁给了一位当时条件并不是很好的拳击手。
“亲爱的?”
女人站了起来。
吉米快步上前搂住了她:“亲爱的,状况不太好,我没有拿到钱,码头的人发现我的手有些受伤,把我赶了出来。”
劳莎担心的看向男人的手:“吉米,你的手又怎么了?”
“我在7号码头,你知道那里都是沉重的油桶和铁块……当时我有些分神,没有注意到。”吉米有些无奈的摊摊手,“多加了三处骨折的地方。”
“我的天哪。”
劳莎有些心疼,她捂着脖颈上的项链,缓缓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