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直口快,摇着二栓的手,说:“刚哥,那天你媳妇说,让你跟着二栓出去干活,你咋想的?”
本来二栓琢磨着如何张口,现在让丽娜把这个话说开了,也不用斟酌了,“今天就是问问海涛的,跟着你干活行吗?”
海涛的一个亲戚在xj搞建筑工程,每年都让海涛在家里找一些工人,虽然离家远,但挣钱多,村里很多男人跟着他干。今天几个刚下学的小伙子来找海涛,想跟着他干活,被海涛留下吃饭的。
海涛端起酒盅子,先是一饮而尽,说:“别先说干活的事,咱哥俩喝两盅子酒”。二栓只好也满满地喝了两盅子。
海涛眯缝着眼睛,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是哥们。本来不想再找人,但你去没有问题,咱哥俩相互也有个照应”。
“别光说话,咱喝酒”,丽娜有点坐不住,起身吆喝着,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不知道到了深夜几点,二栓带着醉意踉踉跄跄地回家。
他锁好大门,走进卧室,看到桂花还没有睡,坐着床前一个凳子上剥花生,“天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他扶着卧室的门框说。
“趁晚上有点空,把花生种子剥出来”,桂花看二栓回来,把剥好的花生放在一边,嘟囔着,“让你串门找活干,这是谁又灌你马尿了”。
二栓靠在床沿上,手在漫无方向地指划着,“哎呦!一样话到你嘴里就变味。我去海洋家,非的让喝酒,他答应领着我干活了”。
“我走了,你自己在家,也很冷清吧?”
“女人要守妇道,你走后,俺大门不出,二门不到,黑白地干活,天天累个半死,也就没有那个闲心了,还是过日子要紧”。
聊一会,两个人背靠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