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义渠骏太过劳累竟然还未醒来,胥媪已经起床并亲自出来打水洗漱。经过这一夜,她由一个清纯的姑娘,变成了娇媚可爱的女人,王宫中的人都喊他王妃。刚出门看见由余站在檐下候着,一脸的沧桑和红肿的双眼,足见其一夜未眠。
“有啥大事儿?怎么大清早就在这里候着?”胥媪问。
由余赶紧凑过来,没想到连打两个喷嚏,答道:“给王妃请安!请问我王起床了没有?我也不知所为何事?但大伙儿已经在议事厅候着。请王妃转告我王。”
胥媪面带微笑说:“这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把他叫醒。不要因为新婚之喜而荒废了政事,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由余急忙说:“王妃英明贤惠,世间少见,真是我王之福,在下告辞了。”
胥媪喊住了由余,忙进去拿了一件披风递给他说:“我们的婚事着实让你受累了,感染了风寒,赶紧披上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由余激动得叩谢王妃,喝了姜汤穿上披风直接去了议事厅。义渠国的元老重臣全在这里候着。
少顷,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大家定睛一看,王妃陪着义渠王一直走到大厅门外才折返回去。义渠王看到大伙儿都到齐了,赶紧坐上正位。
胥伯第一个发言说:“我等恭贺我王洞房花烛、早得贵子。”
义渠王打着哈欠说:“还有没有事情要奏?大伙今天着急返回还要赶路呢?”
胥伯打断他的话说:“自我王继位以来,邬首臣一直托病在家,相国之位空缺已久。我王理应效仿周王,设立丞相,任命合适人选携领义渠国政,为我王分忧。”
义渠王从未考虑过这件事,慌忙说道:“大伙儿都说说,谁是合适的人选?”堂下顿时一片嘈杂声。
片刻之后,北地郡的鹿寿说:“我们都老了,谁也不合适,就让年轻的由余担任吧!”
义渠王随即说:“正合吾意!”
由余却说:“这件事情我得回去询问我爹,不敢贸然自作主张。”
胥伯拍着胸脯说:“这事儿就别问你爹了,我就能代表你爹,年轻人忠君报国还需多历练。”
北地郡郡守义渠骅却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义渠国没有固定的专业化军队。我们北地郡的守城士卒全部由千夫长随意抽调、轮换,这样既要顾全农事生产又要兼顾城池守卫长期缺乏整军训练,守城或作战时多有懈怠。我们应该拿出国库中的钱粮,建立一支装备精良的专业化军队,防御外敌入侵,扩张领地,争霸天下。”
“嗯!说得对,我们的确需要建立一支专业化的军队保家卫国”,大家附和二公子言之有理。
义渠王说:“这些年我们的国库很充裕,养活几支军队没有问题。大家说说谁能担此重任呢?”
“二公子义渠骅就是最佳人选。”千夫长鹿寿说。
“那就定了吧!即日起从义渠国各地抽调青壮年入伍,整军训练不得有误。各千夫长务必配合,关乎社稷安危不得有个人的私心杂念。”义渠王说。
“请我王放心,我的三个儿子全部参加!”鹿寿说。
“我的儿也算一个。”胥伯也响应。
“今年秋后各地的牛羊膘肥之时,急需出售一部分并尽早储备草料,以免过冬饿死牲畜。”乌氏骢说。
义渠王说:“这件事就由你去操办,不过今年咱们要组建新军。应该着手从秦国人那里买一批上乘的兵器回来,价钱可以开高点。”乌氏骢领命去办。
议事结束,各位臣民回归属地,各司其职。
由余回到家中向父亲汇报了自己担任丞相之事。邬桓意味深长地说:“伴君如伴虎,做好了,你是首臣大人;做不好,你死得比猪还难看。你与戎王从小一起长大,应该彼此了解。以后的日子多留心、多动脑,自己慢慢体悟吧!另外你要记好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完善义渠国的律法,建立赋税收缴体制。今年组建义渠新军正是用钱之际,你可要办好了。”由余应诺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