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惊住了所人。
南山镇的男女老幼没想到,平时平易近人的朱仙仁如此狠辣。胡兰更没想,他竟然如此强势。年轻一辈的修行者中,都是跃跃欲试。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修才知道,眼前人是多么可怕。
“师父,了然师兄就这么白死了么?”身后的小道士不甘心地问道
“当年他仅凭一把短刀就砍杀了四百多名白莲教众。这才使得南山镇不被侵扰。人送外号朱半仙,就连你太师爷见了他都要自称晚辈。朱家从明末到现在总共才传了四代,朱仙仁自己就占了一半的光景。我十八岁那年见他时,他就是这副模样。现在见他还是这般模样。不是神仙胜似神仙。死在他手中的性命何止万人。”听完师爷的话,小道士有些难以相信。
“那他儿子怎么还这么年轻?”小道士接着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你去收了了然的尸身到城外火化了吧。”
那须发洁白的道士说完,又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的一帮道众,自此不再多言。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朱仙仁如此可怕。
“朱施主,小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可否?”老道士接着说道。
“龙精乃世俗之事。恕我爱莫能助!”朱仙仁早已知晓此人的来意。便提前打消了他的念头。
“据我所知,朱元庆也就是您的孙子。往龙精里滴了一滴血后,少了六十年的阳寿。现在还昏迷不醒。我道家有一秘法,可使他阳寿再续。”
“你这是在威胁?”听完老道士的话,朱仙仁一脸不屑的问道。这几日,他的确尝试了各种办法。朱元庆还是未能从昏迷中醒来。
虽然不知道朱元庆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一听说有人能救他。胡兰立马冲了出来。
“什么秘法?”胡兰焦急的问道。那老道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也不作理会。转头冲朱仙仁说道:“不敢,即便朱施主不愿意相助。我也会救令孙的性命!”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朱仙仁这个老人精哪能听不出来。
“我朱家人平生最不喜欢欠人情债!你若真能救我孙子,我便随你走一趟!”朱仙仁此话一出,再坐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很多人从一出生,就没见朱仙仁离开过南山镇。大家伙早已把他奉若神明一般。
“爹——”朱海平收起尖刀一脸担忧的说道。
“朱家的规矩你都忘记了?外人面前要喊我师父!”朱仙仁怒斥一声
“师父,你真要随他们一起去么?”朱海平问道。
朱仙仁满脸愁容,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可把朱海平惹毛了!
“装什么深闺怨妇,不就一个龙精?好像自己摆不平一样。明明是自己想出去走走,还总要找借口!”朱海平说完,朱仙仁像是被人揭穿了老底一般。抽起身边的木棍,飞身上去当头就是一棒。手臂粗细的木头,硬生生折成两段。众人见此场景,都是目瞪口呆。好像朱海平并非自己亲生的一般。而朱海平则是习以为常,劲直往屋内走去。
待众人散去后,朱仙仁将僧道群中,领头的两位长者,还有胡兰一并带进了阴司地庙。其余一干人等则在庙门外守候。那架势,有些看家护院的味道。
正殿此时供奉的是后土娘娘神像。神案上是各色供品。神案下铺着金花棉被,棉被上躺着朱元庆。胡兰见此早已泣不成声。她想上前查看,却被一旁的老和尚拦住了。
“施主切勿上前惊扰,此人现在已进入假死状态。神魂游历在外,不能回归本体。此时上前,定然会惊扰生魂。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老和尚说道
“大和尚这天眼通愈加纯青了!朱仙仁笑着说道。
“阿弥陀佛,朱施主谬赞了,我这点微末道行,在您老人家面前可谓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