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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悲书 牟MuDIIII 746 字 2023-05-18

这天晚上胡乐趁夜深到附近街道散步,运动一下疲惫的身体。嘴里叼着烟,燃到烟嘴发出焦味时才肯熄去。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两个月,转眼便是年尾,感觉不到真实。在那之后房东如约涨了房租,条子咽不下这口气,和房东大吵了一架,多是房东不该,不能,诸如此类的废话。结果是两人一起搬走,条子回到学校,胡乐到城南的城中村租了一间房,每月四百块,能放下一张床,墙壁很薄,隔壁房的动静经常让墙角积起水泥碎块,隔音差,胜人员流动强,真正不虚此行的往往没几个,多是找借口草草离开。

路过“如意茶庄”,门窗紧锁着。当初他和二龙来这蹲过两天,失去停在门口的那几辆崭新的豪车,这里就和普通的民居没有区别。不再看去,迎面走来一个精瘦的身影,吓一跳。等

到路灯下胡乐才认出他,就住在楼下,刚开始打过招呼,但人家不搭理。久了,在楼梯里碰面也不说话,不笑,不注视,默契地侧身,谁都不耽误谁。

今晚也一样,两人低着头,路过。

夜风舒心,紧绷的思绪容易牵动。这是平凡的生命中数不清的夜,胡乐摸着口袋里空了的烟盒,偷偷扭头看了一眼,那道身影仍在佝偻,步伐缓慢。自从来到这里,胡乐和人打交道的想法就少了,更多时候是像刚才一样,熟悉,却未熟知。

回到楼下,那人还坐在门口抽烟。开门,躺下,等待胡乐的,是明天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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