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老胡!”
胡乐再次睁开眼睛,条子正拿鼻孔瞪自己,正想说话,一瞬间,嗓子干疼得难受。
胡乐说:“干嘛?”
声音都变得嘶哑。
条子说:“吓我一跳,以为你死了。”
胡乐说:“你他妈才死了,在这放什么屁。”
条子说:“你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两天,你当你是充气的,这里就我和你,我还怕你瘪掉。”
胡乐说:“两天?”
条子说:“啊,你那呼噜声不知道是有多大,吵得我睡不着。”
胡乐说:“你有脸说我——我打呼噜,你疯了你。”
条子说:“妈的,就知道你不会认,得亏我有录音。”
说着,边开始播放胡乐的呼噜声,和冲击钻开始干活的时候一样,收放随意,没有规律。
胡乐说:“妈的你还录,我都没有这么对你,你还是不是个人!”
条子说:“我本来就没有,都是你睡傻了乱诬陷我。”
胡乐说:“得!”
条子说:“老胡,你这是不是有病啊,那么大声,我再不叫醒你楼上楼下的人都要找来了,还不是为你好。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开点药吃吃?”
胡乐说:“神经!我他妈现在想杀了你!”
条子说:“我他妈才想杀了你。”
胡乐说:“几点了?”
条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死死夹住,说:“十一点。”
胡乐拉开窗帘,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胡乐说:“晚上十一点你叫醒我!”
条子说:“不叫醒你我怎么睡,难受死了!”
胡乐说:“算了,把灯关了吧,我感觉还想再睡会儿。”
条子说:“你还睡,不怕睡出问题来。”
胡乐说:“二龙回来没?”
条子说:“他?他能有脸回来。”
胡乐说:“我想把车卖了,卖得钱我们平分,多多少少你也能回血。”
条子说:“卖掉做什么,有辆车方便,我证都快考到了。”
胡乐说:“那,也不急着卖,有辆车在是要点开销,大不了先放那,反正我们也是便宜进,到时候再便宜出,应该有人要。”
条子说:“我都行,看你。”
关灯后,条子到他的床上躺下。黑暗中,条子说:“老胡,你说会不会我们都被二龙给耍了。”
胡乐说:“他耍没耍人我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