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笑眯眯地说道:“这样就少不得一场长篇大论了,面前又有如此美景,似乎少了些东西。”
我心领神会,从锁灵囊中取出疾呼美酒,手脚麻利的升起了炉子,当亭煮酒。
“红酥前辈,应当没有尝过黄管事的手艺。我们黄管事的酿酒手艺在黄泉就是这个!”
我颇为自豪的竖起自己的大拇指,与有荣焉的说道:“这些都是出自黄管事私库的美酒,请前辈品鉴。”
红酥的眼睛立即变得亮晶晶的,一改此前在我面前的高冷神色,颇有些俏皮。
未等酒热,红酥便迫不及待地饮了一口,而后露出了被惊艳的神色,对黄管事的手艺大为称赞。
我殷勤地为她续上酒水,红酥闭着眼睛沉吟一声,缓缓说道:“说起来,那年月老刚刚建府,我与她素来是玩闹惯了。
我年轻不懂事,一句‘年轻气盛’来形容那时候的我,最适合不过了。
一日,我恭贺月老新府建成,月老却与我吹嘘自己为世间男女缔结许许多多的良缘。
什么牛郎织女,什么梁祝化蝶飞,一桩接着一桩,着实让我颇为不爽。”
红酥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我很有眼色的为她续上酒水,然而红酥却还是看着我。
我偏着头看了看红酥,思悟了片刻,谨慎地猜测,或许红酥是希望我对于她所说的内容发表自己的看法。
是以,我小心地说道:“所以,前辈就和月老打了赌。前辈的本意大约是想借用做成月老最擅长的事情,来告诉月老为人谋姻缘的所作所为,应当谦谨吧。”
红酥满意地点了点头,含蓄一笑,说道:“我起初就是这个意思的,我本来觉得做媒这种事情,只要有心,世人都能做好的。
更何况我还是个仙灵,我原本是一位事情很简单。
真的是自己去凡间辛苦了一遭,才觉得月老在做媒这处,实在有些天赋和眼光。
本来与她打了一赌,输了之后,我是挺佩服月老的。
奈何,月老这个老东西,真是蹬鼻子上脸,将我一番嘲弄,又开始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我大约明白了红酥的意思,红酥与月老的第二次赌约的由来,大约是月老不知进退,激怒了红酥,红酥是铁了心要做成一桩姻缘来下月老的面子。
奈何,红酥寻寻觅觅找了一对爱侣,最终也是悲剧收场。让红酥又在月老的面前输了一场。
这一桩累一桩,月老不放下自己的架子,红酥又看不惯月老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姿态,月老哄人不得当,红酥又下不了狠手揍一顿月老,这心中郁气难消,大约就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我自己脑补了一下红酥从月府出走的大致过程,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小酒儿。
我对红酥说道:“在我看来,月下仙人是个很单纯的仙人,想来月下仙人与前辈交情极好,情意深重。
月老对于成功的喜悦,自然想与前辈分享一二。想来月老表现过头了,让前辈误会了她。”
红酥呵呵一笑,“你这么说,事情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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