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莫潾一步一步挨到府上,便瘫坐在椅子上,口里只叫到“拿酒来”。旁边的侍女赶紧给他端来了一壶清茶和一个杯子,低头说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吩咐了,不让公子饮酒,只准公子饮茶。”莫潾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只是把壶将来,对着口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快,茶水洒的满襟都是。
喝完一壶茶,莫潾长舒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这茶却是淡了些,不如我那美酒爽口啊!”这时右边的脸颊又开始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一边捂着,一边喊道:“你们快把两位哥哥唤来!”
不多时,两位兄长闻讯而来,却是何等的人物?只见那大哥莫潮,身高足有八九尺,剑眉星目,虎须龙髯,走路似带着劲风;再看那二哥莫渊,却与其兄大不相同。面白无须,唇红齿白,却是个俊俏书生模样,只是那目中似有阴骘,时隐时现。
那莫潮一见三弟这等狼狈,又惊又怒,忙问其缘由。莫潾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他听,只是有意地删去了一些细节。莫潮本是个有点鲁莽之人,一听兄弟受侮,便拍案而起,要寻仇家麻烦。莫渊却略一思索,问道:“我问你,那人为何要出手于你?”莫潾知道这二哥平素最是机灵,什么事几乎都瞒不住他,也只好老实答道:“只是看他师妹长得甚是标致,就调戏了几句。”
“混账!你都是有婚约的人了,还到处沾花惹草,成何体统?我看,那人打得还算轻的。”莫潮训斥道。
“我不还没结亲吗?再说我连我娘子面都没见着,心痒得紧”莫潾小声地咕哝道。
“你说什么?”莫潮冷声问道。
莫潾低着头,再不敢多说话。
“行了兄长,三弟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他平时虽喜女色,却未曾做过分之事。此事虽是他不对,不过那人确实是出手重了些。我想了想,他应该还在这城中。明日我带人去打探一下。”
“嗯?为何要打探他?莫不是你想为这小子出头?”莫潮瞟了莫潾一眼。
“你刚才说,那人没有拔剑就把你们都打倒了?”莫渊微笑着对莫潾问道。但莫潾只觉得这个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是的,他的剑突然从背后飞了出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只用了剑鞘,应该也不敢用剑刃伤人。”
“大哥,我认为他已经修炼到了御剑期了。”莫渊神色凝重地说。
“你是说,那小子是个武修,还是一个剑修?”莫潮听了这话也大吃一惊。一旁的莫潾却是一头雾水。
“二哥,御剑期是什么啊?很厉害吗?”
“武修中的剑修,分观剑,持剑,御剑,化剑四期。观剑期,剑修者在拥有剑后,需感受剑意,将其形印刻在心中,与其建立联系;持剑期是修炼最关键的时期,也是最漫长的时期。剑修者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剑法、剑路,在交战中不断地修炼。只有很少一部分有天赋的剑修才能突破进入御剑期。”
“御剑前期,剑修与自己的剑已经亲密无间,甚至不用手便能使剑;御剑中期,剑修能将剑气吸收,不需出剑便能释放剑气,此之谓‘剑势’;御剑后期,剑修可将自己的剑改变形状,站在上面便能御剑飞行。”
“御剑期几乎就是剑修的顶点了。据我所知,除了数百年前的十剑宗的宗主,便没人到达过化剑期了。据说,化剑期的剑修万物皆可为剑,而自己亦是一柄剑,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了。”
“我现在只是持剑后期,刚刚接触到御剑期的门路,却不知道何时能突破呀。”莫渊解释完后,莫潮慨然道。
“就是说,那人比大哥要强咯?”莫潾十分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在这易州城几乎没有能与大哥匹敌的剑修。
莫渊点了点头:“恐怕正是如此。”
“渊弟,若真有这等人物,为何以前我们未曾听过?就连在这大明国,御剑期的高手也不多啊。”莫潮疑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