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许走!”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娇喝。那公子寻声望去,正是凌箫身边的女子。他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即问道:“哦?这位是”
凌箫见状眉头动了动,心中已有所打算:“这是我师妹彩苑。她年纪尚小,多有冒犯,阁下请见谅。”
“主师兄,你为什么要对这种无耻之徒低声下气?彩苑宁可不要这块玉,也不想看见师兄这样。”彩苑柳眉微蹙,颇为不满地说道。
“嗯这小女子年纪虽然不大,生得却真是标致。”那公子心里琢磨着,“一块玉而已,如果惹得这美人生气,那岂不是错失了一个良机?”
想罢,他笑着说道:“那既然这位姑娘想要,那本公子就卖个人情好了。不过嘛,在下与姑娘一见如故,能不能到寒舍一坐,本公子必定好生招待于你啊”
那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彩苑的手。手上传来了柔软嫩滑的感觉,他不禁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彩苑见状,厌恶地抽回了手,另一只手却是用力地朝那公子打去。只听啪的一声,对方那涂满粉饰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印。
那公子从幻想中惊醒,只觉得右脸颊火辣辣的痛。他恼羞成怒,恨恨地说道:“臭丫头,居然敢打本公子。来人,把她抓回去,本公子今天要好好地调教她!”身后的随从们听了,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凌箫动了。他背后那没出鞘的剑如幽灵般飞出,瞬间击翻了几人。其余的随从立刻停止了行动,仿佛是被吓住了。
那公子见状更加恼怒了:“你们怕什么?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他一个吗?都给我上,本公子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随从一听有赏,胆子便大了起来。两个大汉悄悄掏出了匕首向凌箫刺去,竟是欲取其性命。
凌箫却是不慌不忙,闪身轻松躲过这一刺。须臾间右手却是剑影一闪,剑气冲入两人的体内,竟是震断了体内经脉。“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你们这帮恶徒,没想到竟敢这样行凶伤人。我不取你们的性命,但是你们下辈子也只能当个废人了。”其余的随从见状,也做鸟兽状逃散了,把主子撂在了一边。
那公子见状,哪里还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两股战战,汗如雨下。他勉强挤出笑容说:“这位兄兄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一马。这玉便送送与您如何?”话还没说完,右脸便重重地挨了一拳。
“这是为我师妹打的。”凌箫淡淡地说道。他已经把彩苑看做了自己的亲人,而亲人便是自己的逆鳞,触之必怒。
彩苑听了这话,心里没来由得一阵欢喜。
这一下打得那登徒子眼冒金星,嘴角淌血,几乎晕厥过去。他捂着脸摇摇晃晃地说:“你这混蛋给我等着!”说罢推开围观的人群走掉了。
围观的百姓们见了这番情景,都冲着凌箫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卖玉的老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凌箫说:“公子啊,你可惹下大事啦!”凌箫道:“店家莫怕,在下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你无关。”
“并非此意。只是那公子家大势大,若是找上门来,我怕公子吃亏啊。”店家连忙摇头解释
“哦?他是何人?”凌箫从百姓们的反应中也看出来了,对方绝非等闲之人。
“他是易州第一大族莫家的三公子,莫潾。现在的易州令是他的父亲,莫家族长莫海。他还有两个兄长,大兄莫潮,二哥莫渊,都不是好相与之人。他们与这三公子情同手足,若是知晓了此事,必来寻公子麻烦啊?”
凌箫听罢,冲老板抱拳道:“多谢店家提醒在下。既如此,在下去会会他们便是。”
店家也没有再劝解,只是低声说道:“我看公子出手不凡,并非常人。但是您身在此地,也不得不低头啊。”
凌箫把银子放在案上,将宝玉递给彩苑,叫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