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
陈庆惊讶地站了起来。
“我在呢!”
他飞奔着跑过去,一开门看见真的是她,顿时喜出望外。
“我爹遣我过来给你送些……”
相里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庆一把扯了进去。
“陈郎别这样,我爹等我回去吃饭呢。”
她手里捧着酒坛,肩头上挂着干菇、风干的野兔、野鸡等山货。
就算想阻拦,也腾不出手来。
“你可想死我了。”
陈庆捧住她娇美的脸蛋儿,眼中的情意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只要你人过来了就好。”
他迫不及待地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解下来扔到一旁,拉着相里菱就往床榻走去。
“你别这样。”
相里菱哭笑不得。
“我回去晚了,爹爹一定会知道咱们……”
“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
陈庆打断了她的话头:“我快一点,咱们速战速决。”
相里菱不停地摇头。
万一她不回去,等会儿父亲派人过来怎么办?
被人听到动静,她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等成了婚,我怎样都由你。”
“陈郎,你先忍一忍。”
相里菱一边推拒,一边含羞带怯地劝道。
“忍不了啊。”
“你见过火枪点燃了之后,还能不击发的吗?”
“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快炸了!”
陈庆强硬地说。
“那……要不然你晚上再过来。”
相里菱的底线一降再降,小声说道。
“晚上?”
陈庆犹豫良久。
仓促之间来一发,只怕也不太过瘾。
等晚上翻墙过去,想折腾几次就折腾几次。
“先让我摸摸香瓜。”
“我看它最近长大了没有。”
陈庆抱着她不肯撒手,把手从衣襟里伸了进去。
相里菱扭捏地躲闪了几次,最终也只能任由他施为。
“陈郎,我爹今日好像有些不太寻常。”
“他老念叨着什么墨家大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相里菱为了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哼出声来,便打听起关心的事情。
“墨家大兴?”
“早就该大兴了!”
“有十万墨者,移山倒海,改天换日都不是难事!”
陈庆贴在她的颈间:“阿菱,等以后咱们一起去天上看看,我把星星给你摘下来。”
相里菱神情恍惚,痴痴地望着他。
“好……嗯~”
“陈郎你轻点。”
——
蒙家。
书房内烛台高耸,火光跳跃。
蒙毅低头看完六百里加急传回来的信件,胸中的火气越烧越旺。
“暂避锋芒?”
“一个不知哪跑来的无名小辈,需要让蒙家暂避锋芒?!”
砰!
蒙毅气愤地拍了下案几,脸色阴沉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再不想办法收拾他,这厮都快要窜到天上去了!”
“兄长不知咸阳情形,未见过陈庆有多嚣张跋扈,否则断不会做出这般决定。”
他紧咬着牙关,转身坐在案几前奋笔疾书。
蒙恬、蒙毅兄弟俩一文一武,分管兵权朝政,在大秦是赫赫有名的勋贵世家。
因为蒙恬常年在北地,蒙家大小事一向是蒙毅说了算。
他是文官,智计过人,沉稳达练,外人都以为蒙家的家主是蒙毅。
很少人知道,蒙恬这个猛将比弟弟更加聪慧,目光也更加深远。
他不发话,蒙毅是万万不敢擅作主张的。
“家主。”
“方才吃饭的时候,下人发现鸽房里落下一只信鸽,它的脚上还绑着一封密信。”
管家在门外禀报。
“拿过来。”
蒙毅头也不抬,忙着给兄长写信控诉陈庆的恶行。
管家轻手轻脚地进来,把蜡封的竹管递上去,然后又自觉地退下。
蒙毅写完了书信,吹干上面的墨迹后,吩咐侍者将其送往北地。
“唉……”
他叹了口气,突然发现案上多出了个东西。
“差点忘记。”
蒙毅随手拿起来,检查过蜡封后,抽出其中的纸卷。
“莎车国主伏诛,大秦又下一国。”
蒙毅愣了好久之后,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狂喜。
“好!”
“我的好侄儿!”
“蒙家后继有人矣!”
“来人,备车。”
“本官要入宫报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