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仁:“好……”
“影!”
……
独自坐在离尖塔最近的写字楼天台上,遥望小方车水马龙,初星不禁有些迷茫。
他旁边还放着一壶白酒,虽然每次执行任务前他都保持着最佳状态,但现在他真的想一醉方休。
“咕噜噜,啊爽!”清澈的酒水从初星显瘦的脸旁划过,“该去行动了。”初星自言自语道。
初星知道舒启天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家,有时干脆住在尖塔里,但一般星期天还是会回家换身行头。
这一切还都是舒望怜无意间说出来的,但没想到这么快都用上了。
戴好面具,套上黑色风衣,穿戴手套,整理手中短剑,放在背后腰间,月色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
尖塔内的一处办公室,舒启天正在处理桌上的文件。
“霍老,我怎感觉今天要出大事?这眼皮一直跳。”舒启天心神不宁地询问道。
“舒先生,老朽虽不喜图存,但是却坚信科学。”霍老在旁恭敬回答道。
“是啊,你说得没错,只是最近一堆烦心事,虎自晨已经开始向我嘚瑟起来了。”舒启天扶着额头疼地说道。
“他只是一个蒙在鼓里的蠢货而已,现在还不知我等的派系。”霍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不,应该是有人扶持他,也是我新生中的鹰派。”舒启天向霍老解释道。
“我怕不是鸽派派过来整我们的吧。”霍老依旧还是一样的态度。
“算了,算了,今天女儿在家等我回去吃饭,收拾收拾一下就走吧。”舒启天摆摆手示意不在谈论这些了。
……
“现在是晚上8点整,舒启天的车会在五分钟左右到达。”面具初星站在马路边,背靠路灯。
这是一段舒启天的必经之路,也是一条幽暗宁静的路,或是通向死亡的大道。
“女儿,别催了,我马上就到。”舒启天十分宠溺地对通讯器那头说道。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舒望怜甜甜地说道。
“师傅,麻烦开快点,我女儿着急等我回家吃饭呢。”舒启天笑着说道。
“好的,舒先生。”在舒启天的催促下,车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
“马上就到……”师傅话音刚落,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人影闪过,吓得师傅紧急刹车,但还是晚了一步,好像撞到了什么。
“砰”
“舒先生好像撞到什么了,我下去看看。”师傅刚说完,准备打开车门时,却惊恐的发现车门竟拉不动。
坐在后排的舒启天注意到了师傅的异常举止,安慰道:“可能是车子自己锁上了,重启一下试试。”
师傅听了舒启天的话语后放弃了继续在门把上挣扎,转而重新打火重启。
“舒先生,不管怎么打,都打不燃,像是有人堵住了尾气口。”师傅惊恐说道。
舒启天微微沉思,“等下,我打电话救援。”
“好……”
“等等,舒先生,你看你后面!”师傅瞬间惊慌。
舒启天准备播通讯器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他转头朝后方看去,只见后备箱竟燃起了熊熊烈焰,而且越烧越旺,火势已经蔓延后座车门。
而前面也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归零的声音,只听到一声巨响,车子在空中翻滚一转后直直地摔落在地。
师傅已经晕厥,而舒启天凭着坚强的意志,还没完全昏迷,他此时已经知道有人想治他于死地,可说什么也晚了。
他最后选择放弃了拨打救援电话,而是拼尽最后的意志,发送了一条信息。
火星打在初星的风衣上,他慢慢走到后座,惊奇的发现舒启天竟然还有生命气息,就在初星准备补刀时,一身怒吼将初星拿着短剑的手硬生生定在半空中。
“住手!”舒望怜穿着半只拖鞋,另一只白嫩小脚已经在地上磨出了鲜血。
在家里等待的舒望怜正准备去接父亲时,突然收到一条信息,上面写着:爸爸,爱你!
不解的舒望怜顿时感觉心慌意乱,鞋都来不及换就夺门而出,去回来的路上寻找父亲的车辆。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我求求你,放过我父亲!”舒望怜不顾危险冲上前,想在火海中救出舒启天,但奈何火势太大,逐渐淹没了舒启天。
而初星也一直用身体挡住舒望怜,不让她过去,同时一言不发。
舒望怜已经急哭了,“你走开!快走!”
初星依旧保持沉默的同时挡住去路,为了舒望怜不再做出什么危险举动,初星抬手敲晕了她。
火焰燃进了油箱,又是一声爆炸,舒启天的半截身子竟炸了出来。
或许是天意,这时舒启天竟奇迹般苏醒过来,他四周看了看,目光锁定了初星和靠在他身上的舒望怜。
他不禁大吼:“放开我女儿,有什么事冲我来!”
初星没有理会,而是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火焰吞没舒启天。
似乎没力气在用力嘶吼后,舒启天也冷静下来,他深深地看着初星,想在他那双瞳孔中发现什么,但那双冰冷的眼睛似乎充满了冷漠,不近半点人情。
就在火焰已经烧在舒启天身上时,他看向了初星初星手中短剑,似乎想到了什么觉得不可思议,但在最后一刻说出了一句话语。
“照顾好我女儿,拜托了……”
初星没有回答,短剑穿过火焰划过颈脖,舒启天彻底失去生命气息。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