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现场报道,昨天xx街道一辆市政车起火,车内有两名受难者,目前正在辨别身份……”电视上传来记者的声音,而男人吃着碗里米饭,仿佛不为所动,只是有意无意地感叹:“这世道要变天了。”
他抬头望向窗外,雨越下越大,豆子般大小的雨滴狂风滥炸似的拍打在玻璃窗上。
男人放下手中碗筷,慢步走上前,朝下望去,欣赏着雨中人们着急躲雨的场景。
“你说,你不喜欢雨,但却在死后下了一场送别雨,真是讽刺啊!”男人伸手摸向玻璃窗,一滴清澈的雨水竟顺着缝隙划过指尖。
……
“霍正,你被罢免了,收拾东西,滚吧。”尖塔内人事管理部的人把一封辞退信丢在了地上。
霍正都一大把年纪了,那能受得了这鸟气,顷刻间双拳紧握,怒发冲冠,双眉拧成疙瘩,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还想在尖塔闹事吗?保安!”人事部的人在大堂内高呼,瞬间吸引道许多人侧目。
霍正不想事情闹大,只能用力憋着,脸部都涨得通红。
但一想到舒先生之死,怒气就像被针扎破的皮球一样,他怎么会知道舒先生昨天的预感居然成真了,如果当时我留心一下,跟着舒先生……
“哼。”霍正最后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辞退信,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悲愤离去。
……
“醒啦?来喝口水。”李可仁病床上憔悴的不成样子的舒望怜略微有点心疼。
“我这是在哪?啊,我父亲怎么样了?”舒望怜先是疑惑,随后想起了在烈焰中的父亲,着急忙慌地问道。
“这……”李可仁不知如何回答,她伸出手腕,露出一块金属圆环,上面有一正方形针孔,它投影出一块虚拟面板,李可仁滑动手指,点进了今日头条新闻。
“你自己看吧。”李可仁把面板翻了面,对准了舒望怜。
“做好心里准备。”李可仁在旁补充道。
舒望怜听到李可仁的话语,内心顿时涌现出一股不安,她马上伸出手指滑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仔细阅读。
李可仁也看着她,深怕她受不了,一下子晕死过去。
可当舒望怜看完直勾,只是沉默不语,手指垂下,目光呆滞,没有神采,仿佛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李可仁也是愣住了,她不是心理医生,也治不了啊,虽然没办法,但她知道这时候要给她一个充分安静的环境。
在脑海中回想或生成活下去的动力……
过了大约一小时后,李可仁和舒望怜在此期间相对无言,舒望怜依旧双目无神,李可仁还是在旁干着急。
“你可以帮我把初星找来吗?”舒望怜终于在又过了一小时后机械式地问道。
“啊?哦。”李可仁差点都熬不住睡着了,于是慌忙地起身来到走廊。
嘿,小子躲是躲不过的,还是要面对,是祸那就躲不过,自求多福吧。
“嘟……”李可仁在口袋里拿出卡片大小的透明板,锁定联系人,第一位就是初星。
……
一件黑色风衣盖在身,凌乱的头发,眼袋也有些发黑,就这样一个人躺在阴暗的角落。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风衣口袋里也传来嗡嗡震动,本想不去理会,但却是接二连三的叫唤,吵得实在无法入眠。
人被吵烦了,舒望怜一把伸手摸进风衣口袋,拿在半空,作势将要扔出去时,眼神不小心瞟到了来电是李可仁,于是在空中举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虽然只有一个词,但电话那头的李可仁还是听出了初星语气中的疲惫。初初
“舒望怜想见你。”李可仁简单明了道。
通话那头沉默了,,像有根鱼刺卡在了咽喉,半天发不出声。
无言许久后,“你告诉她了?”初星询问道。
“没,她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见你。”李可仁猜测道。
“好。”初星说完断了通话,随后在原地沉思了会,就起身迎接狂风暴雨的洗礼,一言不发的踏进雨水中,水滩中倒出他离去的背影。
“老板,剪头!”
“老板,这套衣服给我包起来。”
……
李可仁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静静等待,时不时的朝楼梯口望去。
“李姐,我来了。”人未到,而声却传到李可仁耳边。
踏~~踏~~踏……
脚步声越来越近,特别是这种幽闭的环境中,李可仁期待地看过去。
“李姐!”一声大喊在李可仁背后响起,李可仁顿时像猫咪受到惊吓时,“咻”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
初星哈哈大笑,嘴角的笑容都快弯到后脑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