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根提前一步下班去了妈那里,蔡路忙活着炒菜做饭,母亲跟大姨二姨聊天。
“你看这外甥长的白白净净,十多年没见了,要个有个要身材有身材。”大姨柳如画说。
“人家是大工人,没下过庄户地,风刮不着雨淋不着,三十多岁看上去二十出头。”二姨柳如婷接着说。
“姨你俩这是笑话我!”刨根咧开嘴笑,“啥时候来的?”
“有一阵子了,你还在机械厂上班?”大姨问。
“在。”
“龙浩大学毕业了,人家不分派,也没工作你看看你单位里有没有,有他要干的活。”大姨说。
“还有虎杰,高中毕业没考上,也是在家闲着。”柳如婷说。
“那我得回去看看——你直接找我爸不就行了!”刨根说,“我就是小班长,我爸跟经理董事长能递上话。”
“是先问问你缺人不?”大姨柳如画说。
“龙浩干点科室的行,虎杰也就干点力气活。”二姨柳如婷说。
“缺不缺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领的那一班人不缺人,别的地方得问我爸。”刨根洗了把脸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大姨柳如画问。
“十二点。”刨根说。
刨根母亲和蔡路把饭菜陆续摆上桌,刘玉楼一推门走了进来。
“哎!你俩来了?”刘玉楼一推门进来,看见她俩。
“妹夫,来了?”柳如画说。“穿的这么整洁,是领导吧!”
“什么时候来的?你俩商量好的!”刘玉楼问。
三人笑了起来。
“就算是吧!是我先去了我姐家,又一快来的。”柳如婷说。
“送钱给我花?”刘玉楼向柳如画一伸手,柳如画一巴掌拍了过去。
“洗手吃饭,是富翁了还要钱!”
“没拿点花生地瓜一类的?”刘玉楼问。
“空手来的。”柳如婷说。
“外甥都结婚了?”刘玉楼问。
“结婚了。”柳如画说。孙子都一生日多了。
“我是孙女子二岁了,二胎又上身了,闺女刚结婚。”
“孩子办喜事怎么不说一声?”刘玉楼问。
“那你怎么不跟俺说一声!”柳如婷说。
“外甥干什么?”刘玉楼问。
“这不来找你,在家里闲着,你单位里缺人不?”柳如画问。
刘玉楼想了一会儿,说:“我问一下董事长吧?过个一二天,留下电话号码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我的……”柳如画说。
“给你妹妹。”刘玉楼说。“什么学历?”
“龙浩大学毕业,人家不安排工作。”柳如画说。
“虎杰上到高中,有毕业文凭。是出大力的材料,看看出力不是很大的就行——姨夫还亏待了外甥!”柳如婷说。
“那不好说!也有舅打外甥的。”刘玉楼说。
“那是舅管外甥。外甥在舅跟前舅不管谁管!”柳如画说。
“也有的管出事来的,脾气不让说更别说管了,一赌气走了,爹娘问他为什么,他对他爹娘还不知说些什么,活干不成还两家子打开了仗。”柳如蓉说。
“咱们姐妹,还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的,孩子说孩子的我还得来问问你,你说是吧?妹妹。”柳如画说,“再说咱们一个娘养的谁知不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