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上午柳如蓉不爱和她说话,她还有事没事找她说话。柳如蓉不知该和她聊什么,她刘玉楼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后柳如蓉播开电视给她看,自己玩起了手机。
刘玉楼下班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什么刘玉晓是刘玉麦。
“你怎么找来的?”刘玉楼责问。
“我去大哥家了,你下班了?二哥,今天我是特地来借钱的。”
“没有。”刘玉楼把脸一沉,“单位里集资进一批原料,把所有的钱都交上了还扣了一个月的,我吃饭还愁呢!”
“不行,你不借不行,你外甥结婚欠了人家二十多万,你不能看热闹。”
“哎!你不是说是来投奔你二哥的吗?”柳如蓉问。
“不叫我二哥叫啥?那些日子去了大哥家,我不就是老二,我一个姐姐两个妹妹,这是最小的刘玉麦。”刘玉楼气的把衣服摔在沙发上。“你笨呀!她都叫我二哥了,你想呀!如果妈就生了我和她,二十多年没见,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吃了饭给我滚出去!”柳如蓉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我笨,你就骗我!”
“是不是大哥叫你来的?”刘玉楼问。
“不是是二姐。”刘玉麦有点委屈,“我不想来,二姐非让我来。你妹夫干建筑一个月八九千,我在服装厂上班一个月五六千,两年就还上了根本不愁。还差十万就还上了,我也就再干半年就不干了。”
“你今天来,谁给你发工资?一天就是二百块钱。”刘玉楼说。
“累了,我在家休息。”
“你不在家睡觉你跑这里,你知道吗?你二姐拿你当猴耍。”刘玉楼没了火气。
柳如蓉把饭菜摆在桌上,刨根走了进来,看见还有一人,看了半天。
“小姑,你来了。”刨根认出来了。
柳如蓉端着一盆稀饭走出来,看见刨根。说:“你的腿也长,吃饭开了你也来了。”
“侄子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不是受罪的人。”刘玉麦说。
“不受罪了!累不死!”刨根说,“十多个小时工资不高,还得挨领导骂。”又转身冲着母亲,“她走了回娘家……”
“就算是在家里有时你也在外面吃,今天哪根筋疼了?”柳如蓉看着儿子心里气呼呼的。
“孩子,人家还不回娘家了!侄媳妇在哪里上班?”刘玉麦说了一句。
“昨天剩下的菜不得送给她的父母吃,放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刨根母亲说。“要不你就不在家里吃,你到底想怎么着?”
“就是过来吃顿饭?”刨根咧嘴一笑。
“吃就吃呗!说些废话干什么?”柳如蓉瞅着刨根有点气。
“还有酒吗?”
“滚!”刨根母亲吼了一声,“下午还得上班。”
“我不会不去,请半天假不就行了。”
“你敢!”
“喝酒喝多了不好,你姑父喝酒喝出肝腹水来。”
“给她捎去几瓶酒?”
“都捎去家里没有了。”
刘玉麦一看把自己晾起来了,人家娘俩配合的很默契,就像说好的一样。自己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想快吃饱饭就告辞。
“对了,你爸怎么还没来?”
“聚餐。”刨根一边吃一边说。
刘玉麦吃饱了饭,站起来就要走,娘俩谁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看来真像大姐说的那样,人穷了谁见谁怕特别是有钱的人。唉!我顶多再累两年账就还上了,爱怎么着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