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百姓听后,也是纷纷点头,这两年何须生带来的改变,让所有百姓得到了实惠,真正的让百姓受益,这也让百姓对衙门的信任度特别高。
“对,此事不能怪大人。”
“不能怪何大人。”
“就是,这事怎么能怪何大人呢?”
……
八米村长见此情景心中更急,连忙说:“可是,八米村被屠村了啊!”
“这明显是你们八米村得罪人了,有预谋的屠杀八米百姓。城隍祭,官军都在城内守备,那肯定不是官军所为;那剩下的就只可能是强盗和百姓了,强盗这两年已经被边军全部剿灭,自然不会是强盗;那么就只能是百姓,你们应该好好想想,八米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王校尉的话,有理有据,且全部是事实,这是百姓们都能看到的。
百姓们再次点头,这两年来边军与民同耕同垦,驱除野兽,保护药园,改变了边军形象,更得到了百姓的认可。
现在事实清楚,更坐实了官军的无辜,自己得罪了人还想污蔑官府,这就不对了。
而一些三涂镇的百姓还说,四善村不顾同乡死活,独享富贵,早就该杀云云。
何须生见堂外全是为自己说话,心中大定,民心可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贾闻贵带队前往八米村查案,随行的还有新任仵作温文宪。
贾闻贵知道这位温仵作也是四阴门护法,必定有特殊手段,连忙询问他的想法。
“贾捕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去年年末才到宁县,到现在还有很多情况没有搞明白。何况,你才是宁县老人,应该更清楚才对。”
温文宪笑容不减,说话时不疾不徐。
“真说起来,三年前,这八米村还算是宁县城南最富的村子之一,虽说现在不能说是最富的村子,但也算在城南排的上号,而且多年积累,没人知道他们的底子有多厚。”
贾闻贵眉头紧皱,慢慢的分析了起来。
“既然八米村如此富裕,不应该没有半点防备吧?”
“不错,若是平常肯定没有机会,今天城隍祭,边军要守护城中,八米村必定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在今天动手。如此,借多方巧合,自然有人见财起意。”
“贾捕头说得对。”
贾闻贵见温文宪笑眯眯的表情,突然想到了闫无生,这两位四阴门护法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态度。
进入八米村后,可谓是尸横遍野,无论男女,不论老少通通格杀。
尸体还保持在原地,无人收敛,现场无比可怖。
贾闻贵面色铁青,他虽然经历过宁县大劫的尸山血海,但面对如此多生命消逝,依旧让他感到心寒。
温文宪一路上不断的翻看着尸体,他对贾闻贵说:“全部是奔着要命去的,刀刀都在要害上,而且还有明显的补刀痕迹,这明显不是单纯的劫财,有可能是为了报仇。”
“不可能,我八米村一向与人为善,怎么可能有仇家!”
跟来的八米村民纷纷反驳起来,这仵作的断定,让他们心头难以接受。
“我只是仵作,发现什么说什么。有没有仇,你们自己清楚。至于破案,那是捕快的事。”
温文宪乜了八米村民一眼,吩咐捕快将验过的尸体统一摆好。
温文宪的态度让八米村民难受,但对方说的话又无从反驳,一些村民已经开始暗暗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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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县城北,棺材巷中。
所有白事铺掌柜全部被集中在了一起,其中也包括了闫无生。
“县尊有令,白事铺尽快准备三百二十六口薄棺,形制为横死棺,棺木制作完毕到县衙领银钱。”
师爷的宣读完公文,白事铺掌柜纷纷哗然,这可是三百多口棺材啊,还是横死棺。
这说明宁县又发生了大事,而且一次死了不下三百人。
“闫护法,县尊说,八米村被灭,请闫无生带领白事铺尽快做好准备。”
师爷恭敬的向闫无生拱手,他可是知道这位和老爷的关系的。
“多谢师爷提醒,无生定不负县尊所望。”
“闫护法留步,衙门里乱哄哄的,我还得尽快赶回去。”
师爷也不逗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