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八,天刑日,利于出师,战无不克,大忌词讼!
巳时初,太阳已大盛!
九月的阳光依旧凶戾,射在人脸如同小刀切肤。
城隍庙前,县衙搭起了三尺高台,今天是宁县的大审之日。
为了这一天,宁县百姓已经等了太久了。
他们携家带口,呼朋唤友来到城隍庙前,就为了等待这次公审。
近期,宁县大案频发,百姓惶恐难安。
当得知凶徒被捕,宁县百姓纷纷汇聚到城隍庙前,可谓万人空巷,人潮涌涌。
“时辰已到,万民禁声,旦有喧哗,国法无情。”
师爷拖着悠长而嘹亮的嗓音,宣布了公审的规矩。
百姓纷纷闭嘴,等待主官到场。
马知骨脚踏官步,意气风发的坐到了长桌之后,县丞、县尉、主簿等纷纷落座。
“啪……”
马知骨惊堂木一拍,百姓尽皆垂首。
“升堂!”
“威……武……”
八名衙役手捧杀威棍,以棍杵地,大喊威武。
“带人犯商远图。”
马知骨大喝一声,片刻就有两名衙役押着商远图上了高台。
商远图双手反剪背后,浑身被铁链捆缚,披头散发,浑身是血。
但商远图依旧傲立当场,不肯下跪。
“大胆人犯,还敢猖狂,跪下!”
马知骨见商远图不肯下跪,惊堂木一拍,押送的衙役一脚踹在商远图的膝窝,让其跪下。
“打死他……”
“杀了他……”
……
百姓见凶犯到场,无数咒骂响起。
马知骨眉头一皱,再次拍响惊堂木。
“肃静,再敢喧哗,杖打二十!”
“威……武……”
杀威棍杵地声响起,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人犯可是商远图?”
“正是!”
商远图嘴角含笑,陪着马知骨演戏。
“你可是宁县二皮匠?”
“正是。”
“你可是宁县四阴门护法?”
“对!”
“大胆人犯,尔为宁县二皮匠,受县衙薪俸;身为四阴门护法,受气运守护。如何敢犯下如此大罪?”
马知骨先声夺人,恐吓商远图。
“不知我犯了何罪?”
“宁县三年内,失踪幼儿五十有余,你敢狡辩?”
“幼儿失踪,与我何干?”
“还敢狡辩!上证物。”
马知骨大喝一声,命衙役呈上账本。
“此为宁县花子头目冯为臧的账本,上面证据明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马知骨将账本传阅与陪审众吏员,吏员们纷纷点头认可。
“呵呵!看来你们掌握的证据不多啊!这是冯为臧的账本,又非我的账本,难道马知县想用别人的罪来污蔑我?”
商远图哂笑一声,不断挑衅。
“打死他……”
“打死他……”
“杀了他……”
……
面对商远图如此恶劣的态度,台下的百姓不干了,纷纷沸腾起来。
商远图转头看向台下百姓,继续挑衅。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要挑动整个宁县的人道气运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