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史已经用上千年证明,不能指望着士绅阶层。
这个阶层大部分是墙头草,只要威胁到他们,别说小小四阴门,就算皇帝老儿也能卖。
“我同意无生的看法,为今之计只有尽快侦破王家案,避免马知骨狗急跳墙。”
詹愚夫一句话明确了态度。
“先过了眼前一关,再想办法收拾掉商远图。”
陆朱橘认同的点点头。
“詹师叔,只靠我们四阴门来寻找商远图是不够的。四阴门才几个人?算上城隍阴兵鬼将,山神土地才多少?还是要发动宁县自身的力量啊!”
闫无生别有深意的看了詹愚夫一眼。
“无生想借用官府的力量?”
詹愚夫不解的看着闫无生。
“不算借,不算借。”
闫无生连连摆手,笑容满面的看着詹愚夫。
但詹愚夫总觉得这笑容里有些狡狯。
“无生你就直说,师叔我听不太懂。”
詹愚夫还是觉得不要和闫无生绕圈子,容易被绕进去。
“詹师叔,你觉得我们和马知骨的矛盾是什么?和宁县百姓的矛盾是什么?和宁县士绅的矛盾是什么?”
闫无生一口气问出三个问题,不仅詹愚夫懵了,连张、陆二人也懵了。
“我们虽然想弄死马知骨,但这只是我们与马知骨的私人恩怨,是不是?”
闫无生见三人不明就里,只得解释。
“对。”
“我们守护宁县百姓,而百姓误会了我们,有矛盾吗?”
“没。”
“是的,没有矛盾,只有误会。”
“对。”
“我们保护了宁县就是保护了士绅,士绅和我们有矛盾吗?”
“没。”
“既然我们和士绅没矛盾,士绅还是由我们保护,那士绅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们?为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啊?……好像没错。”
三位长辈被闫无生的话绕了进去,总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您看,我们和马知骨的是私仇,总不能因公废私吧?我们和宁县百姓只有误会,那将误会澄清不就行了?我们对士绅是有恩的,他们帮助我们是应该的,是不是?”
闫无生的笑容越发的狡黠起来。
“你直接说结果。”
陆朱橘被闫无生的话绕的头疼,干脆放弃了思考。
“不急,接着说。”
张新枝渐渐从闫无生的话里品出味来了,连忙喝止了陆朱橘。
“再说回以商远图为代表的幕后黑手。”
“黑手和马知骨有矛盾吗?有!黑手要颠覆宁县,马知骨定被贬官,家破人亡,是不是?”
“黑手要颠覆宁县,宁县百姓定会死伤惨重,是不是?”
“黑手颠覆宁县,士绅同样有伤亡,是不是?”
“黑手颠覆宁县,我们四阴门同样遭劫,是不是?”
“简单来说,幕后黑手要颠覆宁县,就是和宁县所有人有仇,有矛盾。”
张新枝嘴张得越发大了,闫无生的观点彻底让他重新站在更高的角度看待事物。
“我们四阴门和宁县是一家人,家人间虽然有口角,有误会,但也只是家里的矛盾。”
“幕后黑手却是要弄死宁县这一大家子,对不对?”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暂时放下家庭矛盾,共同抵抗幕后黑手对宁县的迫害?”
听到这里,陆朱橘和詹愚夫总算明白了闫无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