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愚夫看气氛缓和,连忙出列说道:
“大人,这郭氏母子收押后,要等秋后大审,中间跨度日久,怕是……”
“詹仵作的担心不无道理!”
“诸位可有办法?”
“请县尊大人定夺,我等必齐心协力,共苦分甘!”
马知骨点点头,看向詹愚夫说:
“既然是詹仵作提出,一事不烦二主,你一并说说如何办!”
“烦请大人询问,属下僭越了。属下以为,需有人全程陪护,以防人犯自尽!”
“确实有此可能,詹仵作可有属意的人选?”
“回禀大人,属下以为捕头贾闻贵,最是合适不过!”
纸扎铺里,师徒三人心情愉快的吃了顿晚饭。
一是庆祝闫无生了愿完成,从此修行路上少了许多障碍。
二是庆祝郭氏大案完结,从此在地府也有了个说得上话的自己人。
“无生师兄啊,今天要讲故事哇!小梨儿好久没有听故事了哇!”
吃过晚饭,张接梨迫不及待的要开始故事大会。
“好好好,只要小梨儿想听,师兄就给你讲。”
闫无生宠溺的看着张接梨,越发觉得这小姑娘可爱。
“好啊!小梨儿最喜欢听无生师兄讲故事了哇!”
不过,张接梨没有高兴太久,就从纸扎铺传来了敲门声。
张新枝与闫无生对视一眼,心知肯定是詹愚夫到了。
闫无生快步去开门,而张新枝则让张接梨回了房去,郭氏案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得太详细的好!
“见过张师兄。”
“詹师弟好。”
三人相互见礼后,两位长辈坐下,闫无生则去奉茶倒水,这是基本礼节。
一番忙碌后,在张新枝的示意下,闫无生敬陪末座,等候说话。
“张师兄,我尽力了。”
詹愚夫一幅心力交瘁的模样,看得出他确实非常疲累。
“结果如何?”
张新枝皱眉,他不相信马知骨敢按下这个案子,毕竟詹愚夫也不会肯的,事关二爷没谁敢不小心。
“郭吴氏的昭雪文书,不日就会张贴布告公文!但公审之事,怕有些反复?”
“什么反复?”
“马知县恐会提前弄死郭氏母子,将宁县近些年的各种悬案,尽数分散到郭思给和冯为臧头上。”
詹愚夫有些羞愧,说罢只得低下头。
“无生,你如何看?”
张新枝眉头一皱,看向闫无生。
“师傅,这事也不能全怪詹师叔,马知县有这样的盘算,也在我的意料之内。”
闫无生笑意盈盈的摆摆手,似乎在向詹愚夫说明自己并不失望。
“无生能理解就好!”
“其实,早些弄死郭思给也好。我在审问郭思给时,听他说冯为臧与我宁县四阴门人有交情。奈何我的手段太激烈,早早将他整疯了,没有问出细节来。”
闫无生不着痕迹的透露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竟有这事?”
詹愚夫脸上吃惊,一幅不敢置信的表情。
“如此大事,我可不敢乱说。回来后,已经禀告过师傅了。”
“嗯。”
张新枝一脸严肃的点点头,他配合着闫无生试探詹愚夫。
“这,这这……这可是要出大事啊!”
詹愚夫一脸惶恐,仿佛不敢置信。
“詹师叔放心,只要郭思给死后,我就和师傅下去一趟,提了郭思给的魂魄就能全部弄清楚了。”
闫无生一脸无所谓的说。
“若是被那个叛徒知道了,不会把郭思给给杀魂灭魄吧?”
詹愚夫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连忙说与两人听。
“詹师弟放心,这事我已经和黄仙达成一致,最近宁县会有阴差巡城,就等叛徒自投罗网。”
张新枝捋了捋胡须,信心十足。
“张师兄有安排就好,这样就不怕叛徒下杀手了。”
詹愚夫长出了一口气,安定了下来。
“詹师叔对叛徒身份可有猜测?”
闫无生好奇的问。
“无生,最好不要妄做猜测,很可能叛徒就是希望我们相互怀疑,坏了大事。”
詹愚夫严肃的看着闫无生,认真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