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阳置之一笑。
王朝兴替,千古常事。
明皇逃出包围圈,在本省扎根。
李纯阳置之一笑。
没事,占了京师的也不是外人。
明皇除非是悟了,选择在浮邱山清修。
若不然,道家是不会插手的。
吴三桂献了山海关,鞑子进了京。
李纯阳追求长生的心,不稳了。
悬崖之巅。
李纯阳叹息一声:“前元旧事,又要重演了吗?”
李纯阳的道心,出现了裂痕。
“师父!”
“师父!”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童,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
山间道路崎岖,甚至除了道士草鞋磨出的痕迹之外,都不能称之为路。
小童年岁不长,自然走得不顺。
“清虚,何事如此慌张?”
李纯阳收了功,面对落日的脸,却不曾回了头。
“师父,今日值班杂事的师兄们,去山下取水时,又被那些胖和尚们,纠集了数百人,给围殴了。”
“他们说一滴水里有三千生命,我们取水,就是在残害生灵!
我们若要取水,当先给佛祖塑一个金身,以求赎罪。”
小清虚满脸的不岔:
“师傅,他们就是在为自己霸占河流找借口!
这河流乃是山里本来就有的,咱们道观还没修建的时候,河流就在了呢!
凭啥要给他们交钱!
就算要交,也是他们给咱们交!
咱们可比他们先来无数年呐!”
“哦?”
李纯阳笑了。
他扭过头来,教诲道:
“清虚,外物,也是磨炼道心的一种。
当你什么时候百辱无动道心的时候,你就入了道基了。”
“这样的得道,我才不要呢!”
清虚嘟着嘴,对师父的话很是不满:
“凭什么他们欺负我们,照我说,师父就该让师兄们下山,找上门去,好好的收拾他们一顿,这群和尚就老实了!”
李纯阳轻叹一声。
国家不靖,这些俗物,当得什么!
“你去召集各观,让诸位弟子们都来观中议事吧!”
李纯阳眉头微锁。
闻言,清虚满脸都是笑容:
“师傅终于要收拾他们了吗?”
他扭头朝外跑去,脚步都轻快不少:
“好的师傅,我这就去!”
“唉!”
李纯阳叹息一声。
清虚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与和尚争斗,不过是小道,争与不争,相差几何?
他李纯阳所为,是为了天下大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