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狗贼比俺当流寇时,还要凶残,陛下,让俺砍了他的狗头吧!
俺一定先拆了他全身的骨头,再慢慢割下他的狗头!”
许瀚鄯一听,吓得哀嚎一声,黄汤齐流,大堂内顿时骚臭难闻。
“杀了他?”
“哼!”
朱由检一声冷哼:“杀了他不是成全了他的名声,人家只消在书里写一句——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知县率兵抵抗朕,被朕怒而残杀,就能洗白了!”
(这还不是写书人一句话的事!
忒简单,忒容易!
笔杆子在手,想诋毁谁就诋毁谁!
没看到江南那些文贼是怎么写崇祯的么!
小金库内藏了3700万锭白银,每锭500两,上铸永乐年号者有之、嘉靖者有之、万历者亦有之!
为了增加真实性,最后还来一句:某某眼见,某某说,吾怀疑为讹传……
啧啧啧!
这数据,有零有整,还有理有据,时间地点人物都给安排的妥妥的。
乍一看,合理!
再一看——
汝母婢!
明一斤596.8克,如上共计69万2131.25吨!
而截至22年,全球白银总储量才56万吨。
嗳日忒怼!
朱由检果然该死,给后世五百年的都提前挖完了,他不死谁死?)
……
朱由检话语一出,许瀚鄯更害怕了,急忙头如捣蒜,苦苦哀求起来。
朱由检看也不看,冷哼道:
“左右,与朕扒光了他的衣服,给他吊到城门前去,让全城百姓都看看,这狗官是个什么模样!”
许瀚鄯更加害怕了,一旦如此,他全完了。
当即怒吼道:
“朱由检,你不会得逞的!”
说完,他伸出舌头,就要嚼舌自尽。
然而,有方正化、郝摇旗这等凶人在旁,他又岂能得逞!
方正化伸手一捏,就给他下巴卸掉了。
郝摇旗慢了一步,也不恼,自顾自脱了臭熏熏的布袜,两个接起来,当成了绳索,直接勒住许瀚鄯的嘴巴,在后脑勺处绑死了!
这下,他想要自尽不成,反倒是被熏得干呕连连。
许瀚鄯扭动着四肢,想要逃脱,然而他一个瘦弱的文人,哪里抵得住如狼似虎的大兵,当即给剥成了脱壳虾米,捆了起来,推出了县衙。
兵丁们敲着锣鼓,嘴里吆喝连连:
“父老乡亲,老少爷们,都快来看一看啊,狗官许瀚鄯鱼肉百姓,枉顾陛下重用之恩,只顾着贪赃枉法,残害生灵,陛下下旨,将他吊起来示众啦!”
百姓们最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当官的丑闻。
伴随着铜锣声,全城百姓闻风而动,跟随着被脱得光溜溜的许瀚鄯,直奔城门而去。
偌大的武强县,竟然万人空巷!
许瀚鄯被吊了起来,光溜溜的他,一览无余。
城外,挤满了百姓,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大寡妇小媳妇们捂着眼睛,还要张开手指,从指缝里偷窥,嘴里还窃笑连连,另一只手还指指点点。
“我滴妈呀,就这个芝麻虫!“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竟然还娶了十几房小老婆?”
“轰!”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大笑,震散了虚空,音浪,让树上新发的嫩芽都掉落在地。
许瀚鄯面如死灰……
完了!
全完了!
这下不但自己要死,后人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他的家族,自今而后,也将绝于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