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月一号,已然到了晚秋未去,寒冬初来时。
六界之中以蓝星为核的星际焕发着永恒的蓝宝石之光,璀璨而不耀眼,柔和的焕发着自己无穷光彩,照亮了整个星际。
富饶的城邦,商旅不断的往来于此,热闹非凡,欣欣向荣的一派盛景。邦可德,就是这城邦的名字。
或许,还有其他的名号……
之所以在这里用邦克德,是因为一首城邦的古老歌谣。
邦可德,bankde,bankde。
an~an~你是多么富饶,
an~an~你是多么的让人向往,
bankde~bankde,处处都是商机,遍地都是黄金。
来的都是商业鬼才,赚的盆满钵满,满载而归~
a~a~我们的邦可德,我们都是友好的东道主。
我们不沏茶迎客,因为我们都是友爱的一家人。
啊~啊~
我们~的~邦可德~
ann~an~a~
我~们~的~邦~可~德~
——完了——
这是一首朴素的民谣。
其体现的是城邦小民们对他们从小长大的老城朴素的爱。这份朴素的爱就像粗麻布料、干干净净的,既耐磨又耐劳的那么朴实无华。
这古老城邦之外的郊区,某处小树林,显现三束灵光。
那三束光柱,就好像是传送去游戏世界的传送光柱。
中间的光柱底部,焕发出与众不同的金色光芒。旁边的两束光柱是蓝色的,这三束光柱大小差不多。
这个世界,是现实存在的!
那三人互相看着对方,中间的人率先有操控权。
我摇着头,看着旁边的两人。
一个是自己好友李散金,一个是自己弟弟箫峰。
他们根本不像他们原本自己的模样,可是,我却能认得出。
我叫杨肖,本来只是个小学生。
不知何时?
突然!
我在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就昏天黑地。
我才五年级,一个心机“babyboy”。
从未觉得做缺德的事有什么不好,只闲得嫌缺德事做得太少了。天光到晚,我都是最闹腾的一个熊孩子。
突然,双眼发黑,我就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随我而来的还有两个,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傻逼老弟。
我敢打赌,这发生的一切一定与做缺德事无关。更何况,最近没有什么缺德事给我做!
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
我安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远处有一座城邦,我们是在郊外,一片树林的入口处。
我能知道我叫什么,我是谁,也能知道周围的人是谁。
可是,我们完全不是小学生的模样,而是另一副模样。
我记得我们三个是在外头散步……
“哇!游戏世界!”
这聒噪的声音——“哦吼!耶耶耶!”
李散金又跳又叫,又叫又跳。
“我总算脱离了现实世界,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李散金兴奋的张嘴大叫,他的嘴里长着两排洁白整齐不属于他的牙。
我想,此时他的牙齿配上“黑金皮”就更好了。
他从小不刷牙,牙齿上的牙垢都已经变得“黑金黑金”的了。
这里面他的声音和他原本的声音倒是十分相相,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相(xiāng)相(xiàng)——
他欢快地跳着,我看着这个世界有点走神……
“哥哥,我怕……”
箫峰扯住我的衣角,胆怯地说,“我想回家……”
我弟把我拉回了“现实”,思绪回到了眼前这个世界。
我不由地愤怒起来,满腔怒火地说:“没用的东西!”
心烦意乱的我愤怒地骂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弟脸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倒是毫不在意。
我打开他抓住衣角的手,骄傲地说:“你只要跟着哥走,谁敢欺负你?阿!有哥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所以,你怕搞个毛啊!除了我,我想打你就打你!你懂吗?你知道吗?你明白了吗?”
我弟哆嗦着点点头……
一通发泄心情好多了,我的眼里便是漫天的云彩与广阔的世界。
目光一转,我看到李散金像小狗撒欢似地跑着,立马嘲讽地说,“你看,李散金都跑的没影了。”
旋机,开始仔细打量起我老弟。
这真的是我弟弟吗?
高大,威猛。
李散金也有很大的变化,长发飘飘,不再是原本的炸毛的爆炸头了。
不过,眼睛还是跟缝一样细。
呃…呃…呃……
嗯?
这应该是个虚拟世界吧。
不对,不对,可能是个游戏世界。
嗯!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在自己心里暗自思寻了一会儿,于是得出了结论——
这原来是游戏角色的虚构模型呀!
我就说嘛,流绿鼻涕的箫宝,怎么会这么高大了呢?
这个形象一点儿也不像我弟,只是鼻子有几分相像。
左右思寻着,我还是觉得有诸多疑点,自己提出的这个游戏世界假说,似乎还不完美,还有瑕疵……
“哥哥,”
我弟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幻想中的我,把我拉回了现实。
“哥哥,你好帅啊!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老弟小声而又胆怯地问道。
“嗯…”
考虑再三……
他夸我帅!
那是自然,我是最帅的人!
然后,想到这个游戏世界中的他手上没有鼻涕,我同意了。
“欧耶!太好了!”
箫峰高兴地蹦了起来,眼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我也被这份感情感染了,冷白的面孔微微带着些许微笑。
走进了城邦,瞎鸡儿乱逛了两圈。
一座商业城,有点像中欧世纪的古典城邦。
我们三人啥也没有,除了烂命一条。吃的、喝的、用的,这些日常必备的物什压根一个也没有。
本来,还在快活地打闹着。
你追、我赶,玩着极其幼稚的躲猫猫、鬼抓人。
不得不说,这具新身体是真的厉害。不仅跑得快,力气还大。
当然,饿的也快……
“咕叽”,箫峰的肚子率先叫了起来。“哥,我饿……”
“真没用。”
散金开口讥讽道。
散金的肚子也开“口”讽刺——
“咕咕噜”。
这下把我逗乐了,我笑不成声。
我感觉我快笑断气了,但是我还是断断续续地说。
“哈…哈…咯咯咯……你还好意思嘲笑箫峰…哈哈……”
随后,他们两个也加入了欢快的笑声之中。三人笑成“众”人乐。
这一番过后,这个城内的人们用越来越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
这就好像是他们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的眼神,我们在他们眼中稀奇,还有我们在他们眼中怪异……
不过,我们丝毫不在意这种眼光。
做自己的事,寻自己的开心,又何必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本来,我们都是铁小小学生。
突然,来到了一个“游戏”世界。
然后,再莫名其妙地获得了一具十七八九岁大的身体的操控权。
这说出去,普天之下都不可能有一个人相信!
居然,真的发生了!
我们还只是孩子,小孩的天性就是恶作剧,以玩、寻乐为主。
我们已经商量好,并且飞快地达成了共识——
偷!
只有偷!
才能养活自己,才能有解决现在的饥饿,才能有出路!
我们在这个举世无亲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德行。
打工!
难道去打童工吗?
哦~~
不!
我们成年了。
打工?
我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我们顶着正午的太阳,十一月了还是那么的毒辣,天气还是那么的躁热。
我们来回踩点,兜兜转转,最终!
锁定了一家水果店铺,那些琳琅满目的水果,看着我就口水直流!
虽说不能饱腹,但也能充饥、解渴和解馋。
我们商定好的,偷几个水果吃吃。
那个水果的贩卖商走进了店铺内,应该是准备去吃中饭。
我们三人眼疾手快,一手一个水果。把水果躲在怀里,立马分头,开始了疯狂的奔跑。我们完全不顾贩卖商有没有追上来,只管撒开了脚丫子往死里跑。
这样的时光真的很快乐,似乎这儿才是现实……
箫峰仍是呆头呆脑,李散金照旧贼眉鼠眼。
而,我?
自然是领头“杨”,智慧与帅气共存,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天才!
晚上,我决定带两个“下属”去转一转森林,也就是看看我们传送过来的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然!
我也是有隐情的,我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确切地来说是回去的方法。
毕竟当时,一股脑的就进了城……
可是,我过了正中午就迫不及待了。我是个急性子,但也十分懒惰。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立马去那个地方看一看。毕竟,找到回去的方法对我们来说是挺重要的。
于是,我带着这俩人直冲城门……
我是一路飞奔,上蹿下跳。短短几百步的功夫,我就到了那个传送过来的地方,小树林子的入口处。
不一会儿,俩个“跟班儿”就屁颠屁颠地跑到我的面前。
“杨肖,跑着么快干嘛?”
散金气喘吁吁地说,还喘出了白气。看来~他是真的不行~
一十一月份,天气还是有点小冷……
“你砸萎马皮!”
我仰长大笑,大声地说:“才这么点点路,你就不行啦?”
说完,我立马再阴阳地讽刺一句。
“你也是真的够拉的了。”
“哥哥,”箫峰仍然吸溜了一下,可是,这具身体不流绿鼻涕。
“我想回家,这里好陌生……”
“呃……”
我沉默了下……
“回去干嘛?”
散金尖着嗓子,反问道:“难道你在这儿过得不开心吗?”
“嗯…”我没头没脑地附和了声。
伸手去摸了摸高大的弟弟,装逼而又中二地说:“这只是一场梦境,箫宝宝别怕。”
最后,我还不忘自恋地补上一句。
“有哥这个传说在,你还怕什么!”
然而,说完后,我觉得补充不够。
于是乎,我立马又补充一句,“对!你就当在做梦,这不现实。”
说完,我还自恋地摆了个“pose”。喜羊羊专属踩石头,一手侧指天,一手摸下巴,闭着眼睛假装沉思。
“哥哥!”
箫峰突然大叫,吓我一大跳。
我如同身装弹簧般弹了起来,直接飞离这块地三米开外。
“你看……”
我顺着老弟的左手食指,转头看向背后。我还没看清,我就听见了李嘲讽说的话了。
“切——”
李散金用他那一惯的口吻,讥讽道,“装逼遭雷劈。”
我并没有放心上,因为石头旁边的灌木丛里确实有动静,还不小!
那对缝儿眼也向这边看了过来。
李阴阳怪声怪气地说:“纳尼!好像有虾咪洞东在动。”
散金眯起了那对缝儿眼,仔细地看着我摆“pose”踩的石头后面的灌木丛。
“咚~”的一声。
绿呼呼的一团从灌木丛里穿出来,在空中飞着。
“我靠!”
“我操!”
“啊啊——”
仨人一起叫了出来,胆小的箫箫已经缩成一团了。
这突如其来的绿色,我和散金惊呆了!这是——
史莱姆!
好卡哇伊!
好萌萌!
好扣弹!
那个像qq糖的史莱姆在日光下,晶莹剔透,宛如一块钱两包的qq糖里的青苹果味qq糖。
我和“缝儿眼”兴奋得不能自已,大喊大叫,疯狂乱跳。
甚至——
我们快乐地围起了那个史莱姆,跳起了舞……
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个史莱姆突然跳起!
不由分说地用它那q弹的、圆滚滚的身材直接撞在散金头上,再一个折反跳撞在我胸口。
我和李散金本来还想跟他亲密接触一下,这下好了。
它主动亲密接触我们,李散金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我也被撞的眼冒金星,直接不省人事……
“哥哥……”
迷糊之间,我听见了弟弟箫峰的声音,虚无而又缥缈……
“哥哥…”
我突然惊醒!
那该死的史莱姆!
“咳!咳……”
一口巨大的鲜血,从我的喉咙吐了出去……
“啊…哥哥,你不能死啊~呜呜…”
突然,弟弟开始“qaq”。
别人是哭得那个梨花带雨。
而,我弟是那个涕泪泗流,简直产不忍睹……流着绿色鼻涕,白哗哗地淌着滚烫的泪水。
箫峰哭得我心烦意乱,我大声嚷嚷道:“不就吐口血吗?死不了,哭什么?等你哥死了在哭!”
一番大喊,弟弟轻轻地吸溜着,呜咽得把话说了出来。
“哥哥…我…用你踩过的…石头把史莱姆…”吸溜了一下,箫峰呜呜地说:“砸死了…呜呜……”
又开始了烦人的哭,我心里倒有点愧疚,忍着胸口的剧痛,爬了起来。
站起了一会儿,我看见了那一团烂泥般果冻状的史莱姆。
这死去的史莱姆的正中心有一块石头,正是我踩过的那块石头。
然后,不一会儿我又蹲下,扶起我在躺着时一直跪在我身旁的弟弟。
“没事儿,”我抱着“老宝”。
(方言,本意为:弟弟
轻轻地拍拍他的背,一则是安慰他,另一则是慰藉自己。
本来,我想说句牛逼哄哄的话,胸口的疼痛让我的声音虚的一批。
装逼的话到嘴边,就完全变了。
“看来,咱们是出不去咯……咳……咳………”
我又开始咳嗽起来。
“嗯…嗯……”
细细的声音飘来,好像小妮子在“女乔”喘。
——“女乔”——娇(散装中文)——
我扭过头,看见了声音的源头——李散金。
“哟哟哟~”我不顾胸口的巨痛,开始用力地阴阳着发出怪叫。
“李小姐,您的娇喘神功又更上一层楼了……咳啃……咳啃……呢。”
我的衣领子那块变得热乎乎,黏糊糊的。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靠!箫——峰!”
箫峰直接退避三舍,低着头轻声地说:“对不起,哥哥……”
我的衣襟上已经全是老弟的鼻涕和眼泪了,它们占领了我的衣襟……
“嗯…嗯……”
我听到这几声“女乔喘”,欲语血先咳。那一抹鲜红直接从染红的一小片草地,我还是止不住的咳……
“咳咳啃……”
佬宝(老弟闻声立马赶来,“哥哥——哥哥——哥哥!”急促地喊着。
“你没事吧?”
我想说点其他的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你…快去,看…咳咳……看看李…婊…子…咳咳……”
“嗯,哥哥,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了。”峰峰这满脸的担心与那不舍的眼神……
啊,真是我的个好弟弟哟……
其实,峰峰哪有什么坏心思?
峰峰只是,想让哥哥继续抱抱……
我也顾不得身上是有多么疼痛,我把衣领子拉开了些,那些恶心黏糊的鼻涕是真的令我讨厌!
我朝讨厌的源头看过去——
我弟已经走到李散金倒下的那个位置了,嘴里同样也是焦急地说着。
“李散金?散金,快醒醒!”
箫峰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推了推面向朝下的散金背部。
很显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缓缓走了过来,依稀记得李散金面向朝天倒的!
那这么说来,真相——只有一个!
真実はいつもひとつ!
我想扶一下眼镜框,可是——
我并不近视。
“让开!”
我迈起大步,胸有成竹地说:“让哥哥教你如何叫人起床。”
老弟让出了个空间,我缓缓蹲下去,靠近……
我反手就是——双手飞速结印。
我不顾胸中疼痛,嘴里大喊一声!
“体术终极奥义·千年杀!”
“嗯额……啊啊——”
“哈哈…呃咳!呃咳!咳咳……”
我疯狂地大笑着,也顾不得身上那些疼痛带来的苦楚了。
这次“女乔喘”才到一半,散金面部扭曲痛苦地大叫起来,四肢就像装了弹簧飞快地向四周弹射。
谁说?
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只是,方法没用对而已。
李散金痛苦的大叫,我就当他是兴奋的,快活的叫声。
“我操啊!我操……”
李散金捂着“菊花”,脸上挂着痛苦面具,飞快地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你看,这不就醒了吗?”
我一脸骄傲地看着,中二地说:“弟弟,终究是弟弟。”
“哥哥,”弟弟小声地说:“你看,李散金不动了……”
我操!
真的没有任何动静了!
李散金全缩着躺在一边,我一想到我是胸口被史莱姆撞了一下,那简直是剧痛无比!
他被撞的是头,那肯定更惨!
我这个玩笑……恐怕是开大了……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心中一惊,李散金不会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