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子优!子优你走那么快干嘛?!大晚上的,别磕着了!”
苏焱瞧着柏越和李观棋被传唤出去良久都不见回来,在营房里着实有些担心,怕柏越他们应付不来那些人,索性便跟人招呼了一声便出来寻着来了。
没想到刚走到一半,借着道旁的火把眼瞧着就一旁这道上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脚步甚是迅速且凌厉,不多时便冲到了眼前,苏焱这才看清是沐子优。
刚想拦住打声招呼问下怎么了,却看见她眉眼间明显的怒气,便连伸出去的手都下意识收回了些许。沐子优看了他一眼,脚步微顿,冷冷地点了下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留着苏焱在后面喊她也没回头,很快地就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子优这是怎么了?”
苏焱莫名其妙看着沐子优怒气冲冲的背影,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刚转过身来,就差点和冲过来的柏越撞到。
“柏越,你停会儿!这是怎么了?”苏焱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柏越。
“有了点误会,我去解释清楚。”
“等会儿!”苏焱拦在柏越前面,有些好笑地看着都没了沐子优影儿的道上,劝说道,“就子优那走得,你还能追得上吗?她这正在气头上呢,听不进你说什么。”
“说说吧,怎么回事,怎么把人气成这样?”
柏越看着苏焱有些许揶揄的眼神,便知道他不是在说什么正经的事,也并不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一点小误会而已,什么时候解释清楚就好了。”
方才他说完那句话后,沐子优先是惊愕住了,等到他重复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强压着疑惑和火气冷静下来后问他是什么时候安排的。
柏越没有隐瞒,戚无宴一直以来便是他安排行走在大梁各个地域的人,帮他网罗朝堂以及各地官员和民生的情况。戚无宴是行走在他和四皇子梁烨结织的关系网上的一只蜘蛛,以此为倚靠,又不断粘固这张网上的各个结点,悄无声息地继续吐丝扩大网面。
沐子优听完就有些许怒意难耐了,哼笑一声冷冷地剜了柏越一眼,“那你和他,倒是很会唱戏啊!”
接着便从柴垛上起身,打开柏越过来拉她的手,掀开门离去。
柏越反应很快地跟了上去,“子优,你听我解释……”
刚追上去沐子优就迅速回头转身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你自个儿去给自己解释吧。”
顾及周围还有看不见的眼睛,柏越只得忍痛低声说,“你消消气……”
“我消什么气?我没有生气,你的安排自然是好的,我又有什么立场生气?”
然后沐子优便大步往前面走,“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
柏越在后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就这样碰到了苏焱。
“啧啧啧,子优这一脚还挺瓷实。”苏焱低头看着柏越衣袍上的灰鞋印,结合柏越刚那躲闪的目光,心下有了断定,“诶,你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子优的事啊?”
柏越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面不改色地弯腰拍拭去了那抹灰印,语气平淡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怪我方才安排失误了,让观棋受了伤。”
“什么?李观棋手受伤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