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河每天都是快乐的。
一会儿是老板,坐在办公室悠然地喝喝茶;一会儿又是业务员,自己跑客户时,顺便帮宁安安拉点业务;有时去看看沈江秀,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是在添乱。
这天,戴文华突然找上门来,他知道,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喝着茶闲聊,从楚江的老家,聊到穗城,又从穗城聊到都市报,两人当时在一起关系不是太好,现在聊天中成为了那时的难兄难弟,聊起来有股悲壮的感觉。
“我真得还是佩服你,那么长时间坚持不懈,终于把楚寒风告倒了。”沈江河说着轻松,其实是在调侃。
戴文华没想到沈江河这么说,刚才聊天的气氛一下子来了个斗转。
“老沈,别开玩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戴文华不想承认,但眼光里有一丝慌乱。
沈江河已然知道答案,假如自己走上副主任的位置,许建军是不是会伙同他来告自己呢?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存心的人会把芝麻大一点事,上纲上线后,可以无限放大,这是沈江河之所以不想当副主任的一点顾忌。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有些弄不明白,当初我和古京京竞争总监时,我断定自己已经输了,她后面怎么就没有继续跟进呢?”
沈江河完全是套他的话,为古京京“叫屈”,并言不由衷地说当时自己不想当总监,反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知道那事,那是我哥的问题,没有客户垫付的广告款了,只能是自己出钱,担心收不回来,他也是大意,觉得你已经没有办法了。”对于过去的事情,戴文华倒没有隐瞒。
嘿嘿,沈江河心里暗笑了一下,对于医疗广告,很多都是现金支付的,自己垫付款,思维稍微转一下弯,不可能收不回来,只是有点合理不合规。
格局小了,眼光和判断都会出现问题。
“那这次承包,你哥完全可以先到先得,为什么又这么心慈手软?”
沈江河还嘲笑了一下,许建军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做这个副主任?他的代总经理及其副总经理的职位都没有了,是不想看到自己升职?
嫉妒和利益捆绑在一起,许建军可能想做一些平衡。
“一步错,步步错,老沈,说实话,我哥不想出那么多钱,指望你承包不成功,他还可以和电视中心讲讲价。”戴文华说时,还有些叹息。
他不明白,沈江河怎么这么快就筹集了那么多钱。
“客户垫付啊,空手套白狼。”沈江河现在完全是落井下石。
这责任完全在许建军,在去年,他让古京京消极怠工,不联系客户,不做业绩,自然就没有客户为他垫付保证金,自己活活地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高!实在是高!”戴文华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走吧,我还有事!”沈江河下了逐客令。
“不是,老沈,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二级承包的事情,我来承包医疗广告,你看怎么样?”
戴文华说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我不想分包,这事没得谈!”
“哪有钱不赚的道理啊,老沈!”
“你小看我了,这个钱我还懒得去赚。”
“不是!老沈,我们能好好谈谈吗?看在向静的面子上。”
“向静?!”
沈江河心里有些不舒服,看在向静的面子上,他或许会考虑,但怎么他不和向静一起来找自己呢?
沈江河和向静之间只是停留在同事加老乡的情谊,还是那么地得深厚。现在戴文华见谈不成,才把向静抬出来,这是想给自己挖坑,还是给向静埋雷呢?
“没得谈,以后请你也不要找我了!”沈江河感觉,他就是和许建军一路货色,以后没什么值得来往的价值。
没过几天,古京京给他发来短信,说自己准备和许建军离婚了,她无法忍受许建军的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