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别家的大家闺秀没人媒介,与男子相会都是为人不齿的,在前朝时期,女子都藏于深闺,富家小姐就学学刺绣,连书也不许读,读书还视为犯戒律,这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由来。
自周有贞建朝,民风才开放许些,不过大家闺秀还是避免单独与人接触,除非身边有其他女子陪同,不然就成了私会,有损女儿家的清白。
但冬竹身为铁记绸缎庄掌柜,经常左右逢源,所以没有这些忌讳,或许安权就是知道她不好意思在拒绝,才这般要求。
冬竹知道三主子好酒,安家又是江州最大的酒庄,难免要交集,心中想要拒绝,却又不得不应承,话到嘴边说道:“安公子有此雅兴,我也……”
话未说完,就被一名粗矿公子打断道:“哎呦,这不是安大公子嘛,看你的样子似乎在追求这位姑娘啊。”
“是你!你想干嘛。”安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却是那个打了他的畜牲,对方正慢慢朝他走来,安权后腿了几步。
“我能干嘛啊,你可是安家的二公子,我就是刚巧碰到你,过来打打招呼。”庄楚把两人的话听在耳里,在铁府和冬竹相处不错,不想看她为难,所以就走了上来。
“江楚,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我,虽然公孙驰似乎很看重你,不过,就连公孙驰也要给我们安家几分面子,更何况你,你不就是会点功夫的莽夫嘛。”
安权听了父亲的话,也打听过这人的来历,似乎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既然他是江轻洛的弟弟,说明也不足为据,不过公孙驰好像因为对方武功很好很器重对方,再加上董似朗的关系,确实不好对他下手,而且父亲也有他的计划。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安公子,你家可是整个江州城数一数二的四大家族,我亲近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惹你呢。”庄楚用肩膀撞了一下安权的肩膀,差点把安权撞一个踉跄,
“你这个粗俗不堪的粗人,你…你想要干嘛?”安权只觉胳膊像是撞到了一堵墙,都感觉胳膊都要脱臼了,想要动手,却想起自己的家奴和自己被他撂倒的场面,自己加上身后的仆人估计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只能怒斥道。
冬竹眼眸泛着惊讶,见安权似乎有些怕庄楚,有些好奇,安权身为江州三大纨绔,向来只有别人怕他的份,没有他怕别人的份,但见此场景,一向最不讲理的人,却讲起理来。
“哎呦,安大公子啊,我就是用粗人的方式给你打招呼而已,没想到你身板这么弱,被我这么轻轻一碰,就差点摔倒了,是我的不对,要不我给你揉揉?”庄楚说着就要动手。
“不用,不用你来,你离我远点。”安权连忙摆手,他在对方手里吃过亏,父亲私底下倒是有几名功夫高手,对付这小子应该绰绰有余,不过父亲不允许他动用这些人,不然非要这小子好看。
“怎么,我不就想给你揉揉嘛,我身上又没毒,你怕我做什么!”庄楚不无恶意道。
“冬姑娘,咱们这顿饭以后再约,安某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安权可不想在呆着这里,要是在呆下去,万一这小子发起疯揍他,在冬竹面前丢了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的,安公子,你既然有事要忙,那便先去忙吧。”冬竹心里巴不得如此,嘴上淡淡说。
安权对冬竹告了声辞,见庄楚伸过来的手仿佛看见什么毒药一般,立马扭头,踩着仆人的后背上了他那辆精栾马车。
庄楚嘴里切了一声,挥了挥手好像在驱赶什么东西,嘴里喃喃道:“脏东西终于走了。”
当然了,庄楚不只为了替冬竹解困,一部分原因是这小子他也看不顺眼,反正都有矛盾了,也不在意深还是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试探,按理来说,自己打了他,还得罪了他们安家,却不见对方报复,心中有些奇怪。
看刚才安权的样子,似乎在打其他鬼主意,还有就是因为公孙驰和董似朗的关系,才未有所动作。
冬竹见安权离开,这才打量对方一眼,模样算不上好看,身材也听瘦弱的,粗矿的外貌倒是和瘦弱的身子格格不入,在她的印象当中江州城似乎没这号人物,能让安权吃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