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蔷薇走了，天使彦走了，天色也已经暗了……

……

沉浸在悲伤的恶魔们，和疲于应对天宫的天使彦，都忘了在决斗场妄图复活凉冰的余小托。

他站在原地伸着手，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浑身上下密布着念出法随使用过度的裂缝。

紫色的血液带着淡淡的荧光，从他破损的神体滑落，在其脚下汇聚成一小滩。

使用念出法随的负荷，在虚空化的神体上，不断经历毁灭和修复。

若不是余小托不断推动虚空化进度，提高抗负荷能力和神体修复能力，他的神体早已在高强度念出法随的负荷中崩溃。

然而凉冰神体的修复进度却并不理想，汇聚起的基因冒着光亮，才隐隐组成一个人形的轮廓。

“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儒雅随和的男声唐突的响起，卡尔唐突的出现在竞技场。

笑容温和的他对余小托搏命的行为有些疑惑。

“据我观察你应该不难理解，她在恶魔和你之间选择了恶魔。”

“可你在虚空和她之间，却选择了她。”

说着卡尔轻笑了一下，并没在意余小托的无视继续道。

“我跟你不一样，我选择了虚空，只不过没你幸运。”

“原本还以你是开启虚空的钥匙，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说着卡尔那张充满书生气、显得稚嫩俊俏的脸上笑意浓了几分。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虚空能具有无视时空，改变时空等诸多特性，虚空位面是一种高于暗位面的跟高级位面。”

“许多暗能量实现不了的事，在虚空能量面前可以轻而易举的达成。”

“以你目前的情况，想要复活凉冰，我能给出的方法有两种。”

“第一种，与我合作，我会将你改造成幻体，实现百分百虚空化。”

“相信你在虚空化的时候，神体本能给出了危险警示。”

“这是因为普通的神体，无法承载百分百虚空化，除幻体外，任何神体如果达到百分百虚空化，神体会瞬间崩溃，意识也将被虚空同化湮灭。”

“虽然还没有实验数据，但此方案一旦成功，你不仅有能力复活凉冰，还将随我一起开启虚空时代。”

“当然。”卡尔停顿了一下，“根据我的观察，这项提议你不会同意。”

“因为在你眼中，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是愚蠢的行为。”

“所以我为你想了第二种方法。”说着卡尔看向余小托，较有兴趣道。

“那就是放弃你自身的虚空基因，将融合的意识抽离，把这些虚空基因和虚空能量给凉冰。”

“在虚空基因加持下，凉冰被分解成因子的超级基因，可以快速定位修复。”

“这其中的代价，相信你比我清楚。”

“不然就凭你现在的修复进度，没有个几千年是无法修复凉冰的。”

“为什么帮我！”全程无视卡尔的余小托，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没有为什么。”卡尔神秘的笑道：“选择权在你，我只是提供建议。”

“况且，这也会给我提供良好的实验数据，便于我更加了解虚空。”

“我也很好奇，你是否真的愿意为凉冰，舍弃虚空基因，变回普通的二代神体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