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随风消散的卡尔，余小托已然有了决定。

“几千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虚空基因在念出法随的作用下，如光晕般在余小托周身荡开，缓慢涌入凉冰堪堪组成轮廓的虚影。

余小托则因为剥离虚空的原因，每一个细胞中都仿佛插入了一千根钢针，连呼吸都是痛的。

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淹没一切，可如同一叶孤舟的余小托却并没有被击溃。

他眼神坚定，抵御这足以将人意识击溃的剧痛，维持着剥离虚空过程。

哪怕他的意识，仿佛下一秒就会剧痛冲击成白痴，余小托依旧没有放弃。

清楚时刻都要保持意识清醒的他，用起了一个动漫中的方法，嘴唇颤抖的轻轻蠕动道。

“1-7=993……再-7=986……979……”

“……”

“559……”

“……”

“363……”

“……”

“14……”

“27……”

“6……”

不断减7的余小托仅仅停顿了一下，便继续道：“负1……-8……-15……-22……”

……

太阳露出山间，阳光越过角斗场的高墙，照在余小托和凉冰的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远。

随着余小托眼中最后一丝紫芒褪去，凉冰的新身躯完成了最后一块拼图。

嘴里不断嘟囔着数字的余小托松了一口气，他强撑剧痛刚过的身躯没有倒下去，满眼期待面前眼前仿佛沉睡中的凉冰睁开双眼。

“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贱笑从半空中响起，煽动着翅膀的华烨和苏玛丽高悬在半空，讥讽的俯视余小托和凉冰。

“没想到还真被你整成了，一开始卡尔跟我说，我还没信。”

“凉冰这个小美人倒是挺有福气，不过你却是真傻！竟然放弃力量，就为复活这么个妮子。”

余小托将凉冰护在身后，仰头冰冷的望着两人，杀意从双眼透出。

若不是余小托将虚空基因剥离后，神体倒退成二代，体内暗能量为了修复身体裂痕消耗一空，他早就杀过去了。

不过哪怕他现在这种情况跟废人没啥区别，却依旧坚定的挡在凉冰身前。

这是一瞬间的决定，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深呼一口气的余小托，强迫自己不要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冷静的分析着破局的方法。

就目前来看，这一仗余小托并非没有完全胜算，只要能拖延时间哄住二人，等凉冰苏醒。

凭凉冰对虚空近万年的了解，完全可以做到吊打华烨二人。

拥有三万年记忆的凉冰，可不是余小托这个菜鸟，她完全可以用虚空结合自身知识，打出1+1大于2的效果。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无比残酷。

对方根本没给他墨迹时间的机会，苏玛丽直接在华烨身旁献媚进言道：“王，昨天杀了一次，现在只不过事再多杀一次罢了。”

“你说得对。”华烨抬手便释放了个黑洞，丝毫没有托大，“那傻小子把什么虚空基因给了凉冰，趁现在她还没醒早点解决。”

“不然等她醒了，容易出现变故！”

“本王就不陪你完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