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活节奏快,其他的也变得快起来,包括男女交往,当然,会产生一些不好的问题,不过你们这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会产生一些问题。”
至于一些表面形式的区别,没必要计较了。
这样辨就辨过来了,也差不多接近了真正的真相。
……
大把大把的雨珠从厚厚的乌云里落下来。
一些干涸的地方,地面上出现的那些裂缝像是一张张大大小小的嘴巴,贪婪地吸哝着雨水。
雨水落得大落得快,它们也吸收不了,又从那些嘴巴里漫溢出来,流向低洼处,汇聚成小溪,注入各个池塘沟渠河流。
方和父亲说:“和儿,这场雨下得及时啊。”
都在等水呢。
“时间太短了。”方和说。
之所以这场雨落得大,是因为受到了台风的影响。
只是天气预报说明天上午这场雨就停息了。
父子两正在说话时,方和老妈在山庄里打来电话,说是郑庄的郑则贵出了事。
这是第三起了,中间还有一个人被野猪撞了一下,躺在医院现在也没有出来。
但是县城里忽然传出一股风声,说是这些野猪肉营养价值高,还能开智。虽然各方面都没有明说,不过县城里也知道这些野猪肉是怎么回事。
营养价值高,大约有可能,毕竟一个是吃饲料的,一个是吃老百姓种植的五谷庄稼,或者山上的野草药材虫鸟。
但这个开智,方和不知道是从哪儿谈起来的。
而且现在人信息发达,不是以前了。
偏偏有许多人相信了。
沾到了开智,那可了不得了,特别有的孩子学习成绩不好,许多家长带着他们的孩子过来吃这种野猪肉。于是价格迅速地涨了起来,比猪肉还贵了三四倍。
渐渐的,这些打猪的已经看不上方和的奖金了,因为只要打到一头大一点的野猪,就是好几千块钱。
他们打着打着,渐渐扩大活动范围。
何止是大方村这边,周围百姓哪个不恨透了这些野猪,这些人所到之处,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甚至有人递烟送茶,颇有点类似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打虎小队。
但打了三四天,被上面叫停了,只好又退回来。
不过他们还是时常会“越界”,只要越的不太远,县里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早上天还是好的,一大群人又出去打野猪了,没料到中午时大雨落了下来。一下雨就没办法打了,不是矛和人的问题,而是猎枪的问题。离开了猎枪,就没有办法对付领首的大公猪,继续打,则会有危险。
大伙匆匆返回,半路上因为雨下的大,山路有些滑,郑则贵一不小心滑倒了,摔了下去,摔断了腿,幸好这时候离明溪楼不远了,大家轮流着将郑则贵背到明溪楼,又打电话叫救护车,方和老妈通知方和。
就怕出事。
父子两打着雨伞,顶着狂风大雨,向山庄冲去。
进了庄内,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上次方和与葛科长交谈过后,因为工程期时间太短了,他做了一个安排。
先是联系周边所有养猪场,购买了许多猪粪,这玩意好买,甚至有的养猪场规模大,猪粪便不能及时处理,已经对环境产生了一些污染。
猪粪不贵,运费倒是不便宜。那怕是一辆五吨卡车,一车运过来运费也要好几百块钱。
但想将这片滩涂彻底改造过来,就不能计较了。
方和又继续买了许多草秸,然后用拖拉机将这些猪粪草秸一起运到滩涂各个地方,上面埋上厚厚的淤泥,让它们进行发酵。
明溪楼这片,也就是方和最早承包的区域,因为马上要种花载树,不能覆太多的淤泥,赵东平便想出一个办法,这些泥浆被挖泥船的排放管冲上来。
有的泥水涔透下去,有的泥水渐渐泥与水分隔,即便建设了挡泥坝,有的还是漫溢到水库里。
赵东平安排人手,挖了几个引水渠,通过围墙的排水孔,引入到围墙内。
明溪楼这边也是一片泥泞,就像是一个沼泽一般。
方和老妈便担心地问方和,那些草会不会死。
死肯定会死掉一部分,不过能活下来的,等到工程结束后,长势会更好。
但这样了,环境上是非常难看的,味道也不好闻。
父子两未管,踩着充满泥泞的水泥路,冲进了明溪楼。
方和老爸看到郑则贵,问:“三狗子,怎么样了?”
三狗子是郑则贵的小名字。
郑则贵咧着牙,忍着痛说:“摔的不轻。”
方和看着他,他打小读书,然后去了宁市上大学,又在宁市工作。他老爸呼人家的小名字,平时大约是极熟的,不过出了村子,许多人方和就不认识了。
摔的有多重,方和不清楚,好在这个郑则贵看上去岁数不大,才四十出头的模样。
如果岁数大了,又摔了这一下,事情会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