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虽然心有急于想搞明白的好几件事,随后却没再问什么。
他想问的都是阿母不愿甚至根本不准他问的。
蛮母今晚却无疑被儿子闹得心情很不错。
她慈爱地摸着儿子的头又说了些儿子独自外出需要知道的事,多提醒和叮嘱一番。
说完了该说的,蛮母又变脸了,极嫌弃地赶儿子快走。不许儿子继续赖在她腿上享受当宝宝的美滋味。
养女灵儿有这个特权。
心里其实更宠爱的儿子没有这个特权……不可以有。
闺女可以宠大。儿子,必须揍着成长。
合理挨揍挨大的男孩子,长大了才能在社会的毒打中有抗击挫折的强大心脏。
夜宁很是恋恋不舍,却只能不情不愿起来。
阿母的大腿枕着是真舒服啊!
主要是,蛮母有种很神奇的能力或是魅力。
夜宁在母亲身边,即使心情再糟糕也总会神奇地很快陷入宁静安乐,心境变得旷达。
那是种让人极踏实的感觉。不需要蛮母有意或特意营造,就能有如此效果。
夜宁故意磨磨蹭蹭地离开,引得蛮母更嫌弃地连声呵斥驱赶他赶紧滚。
他嘿嘿赖皮地磨蹭到门口,却听到身后的阿母突然说了句:“以后记得对妙微要更好点。”
?
夜宁又一次敏锐捕捉了关键词:更。
阿母为什么要刻意说更?
……阿母果然懂得我怼妙微其实是美德善意。
但是,更,又能怎么个更法?
我又不是她老公。
她也不是我妹妹。
我擅长的哄情人哄妹妹的手段都不能用。
她是我长辈,而且是年轻貌美的妖精一样大美人。我已是大小伙子,血气方刚,对漂亮女人正是那啥的时候……也不能拿出当年讨好奶奶那样的手段对妙微啊……
难道是要我向妙微服软?
是要我积极代替她做饭?甚至积极帮她照顾阿童和她的那些花草花草?
这决不可能。
且不说我不愿意,就是我肯接替那些烦死人的琐事,妙微她也不敢信我呀。
在她心中,我已定性成了专对她不孝的坏种。
冷不丁突然的我不再怼她,还百般懂事讨好她,她一准更怀疑我居心叵测,一准把我当阶级敌人警惕着,严防遭到我更大的突袭式坑她的伎俩。
不怼她,把她当长辈供着尊敬着顺从着,只怕也不是妙微能感觉有尊严而快乐的事。
有些人就是天生欠怼。你不怼他他不舒服。
只是,夜宁知道阿母既然这么说了,那意味着必定有深意。
转念间他冒出个念头。
话说舅妈也是有大秘密的神秘人呀。
舅妈的身世来历也很诡异,也就比灵儿的稍逊点。
你看,妙微是明城人,草民,没老师教她本事。
她就是个顺利长大点就悲惨成了孤女的无依无靠山城土著少女。
可是,她偏偏却多才多艺得惊人,擅长书法、绘画、弹琴,做美食,制茶,酿酒,还有诗书茶道服装设计……这些已很了不得的才华暂且都不算什么,她竟然还无师自通地会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