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外,不少人拥挤着朝内观望。
“里面是什么情况啊?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做啥呢?”
“好像是有名医借了这医馆出诊,好些当今应天府内有权势的人物都来看诊呢。”
“可不是嘛?你们瞧那门口还留着的马匹,哪一个不是一看就价值百两?”
“是哪位名医能有这动静啊?”
”听说好像是叫戴戴原礼?昨日应天书院的事情知道吧?大帅府的大公子说是也遭了难,就是他给治好的。”
”让开!让开!都别挤,一个大夫看诊有甚好看的。”
”你不想看就绕着走,在这里面记着做甚!“
那吵嚷的人群慢慢将整半条街都给堵上了。原本只是附近的住户或者是后面的商户来看,现在却是有不少远处的人家都纷纷赶来。
这样一来,原本就很宽敞的医馆门前显得越发拥挤起来。
而此时此刻,医馆内的戴原礼,已经开始给前来的二十多位将校一一的看诊。
常遇春是首位。但他显然对这次集体看诊的安排颇为不满。两条粗眉紧紧锁着,显得原本就不甚好看的脸更有几分凶恶之像。
“大夫,还得多久?我康健得很,你这摸脉还能摸出个花来?”
常遇春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浓重的不屑。
戴原礼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常大人可算不上康泰。是不是经常见风便头疼,面舌时有麻木。严重时便觉得浑身乏力,昏沉困顿?”
此话一出,常遇春的脸色变了变,一双眼睛中满是惊疑。他的病症除去身边亲信知晓之外,从未给旁的人透露半分。
见戴原礼将一切症状说得是一分不差,常遇春连忙回身仔细察看了一番门窗,确认关得严实,应该不会被别人听到之后,方才压低声音询问:
”戴先生,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此前也曾掩藏着身份找大夫看过。但那些人摸了脉之后却都说他身强体壮,就算他提了症状也不过用一些玄之又玄的词来忽悠一番,随手给他开一些宁神养气的药方子。
戴原礼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又仔细看了一番常遇春的面部,问询了几个问题:
”常大人平日里面舌发麻时是左面居多罢?是否卸甲之后尤重?”
常遇春连连点头,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方才的烦躁,全是一片钦佩:
”不错,不错。戴先生所言俱对。”
见自己的猜想得到印证,戴原礼稍微思索一下后,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