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自知已是进退两难,只能应下朱元璋的话提着便走蓝玉。
蓝玉这小子倒真是个混不吝,被自己姐夫拖着还不忘回头冲朱标喊:
“我没有错信于你!今日之后,咱就是过命的兄弟!”
常遇春一听脸拉得更长了些,一脚就踹在蓝玉的屁股上,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等这两人都出去了,朱标才重新躺下,双目平静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你故意的对吧。”
老朱看着常家那两郎舅离去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
“你小子真是成精了,现在连你爹的心思都能猜中。”
朱标听罢不由得苦笑。蓝玉被擒进来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爹就把双簧怎么唱给想好了。
老朱虽然因为蓝玉伤了朱标一事有所气恼。但知道事出有因的情况下,也绝对不至于跟个少年计较。
但蓝玉表现得太过桀骜,而常遇春对蓝玉的看重也实在明显了一些。这才让老朱生了心思,想要将蓝玉彻底降服交给儿子。因此他便刻意针对蓝玉,装出一副记恨的模样,就是为了让朱标当个好人。
朱标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不由感叹这真是个过分杰出的政治家。
老朱现下倒是没空在意朱标现在是怎么想的。儿子没事了,他自然是该去找找宋濂了。
书院全是将校遗孤和功臣子弟。方才刚过来就有人跟老朱报信说伤了十来个人。老朱知道这超出了宋濂能够摆平的范围,已经先让人召名医医治,又派人以自己的名义去了各家安抚。但他眼下还有些事情需得亲自和宋濂商谈,故而只得暂时离开朱标身边:
“标儿,爹还得去找宋濂商讨今日这事。你且睡一会,爹留下几个人看顾你可好?”
朱标直接摆手拒绝,目光灼灼的看向父亲:
“爹,可否请师傅过来商议,小子也想听听。”
朱元璋皱眉稍微犹豫了一下,可看到儿子期盼的眼神还是点头应下:
“这好吧。来人,请宋濂过来。”
在外守候的军士一听里面大帅的呼和,立即便动身去请宋濂。
只一会的功夫,宋濂便从外进来,见到朱元璋就拱手俯身下去:
“大帅,臣下有罪”
看着宋濂犹如突然老迈下去的身躯,朱元璋微微阖了阖眼:
“先生先坐吧。本帅已经了解过事情始末,也不能赖你。”
朱元璋越是客气,宋濂也就越是惶恐。他心里很清楚,这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他未将会馔之制安排妥当,又在书院开课第一日闭门不出导致的。
宋濂心一横,干脆躬得更低了一些,直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