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临死前讶异,恐惧,不甘,恐怖的表情,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扭曲乖张姿态,刻在了玛尔的脑海中,再度凝聚成噩梦。
“警长!警长!你没事吧!”
“我是萨拉·肯托您快醒醒!”
“别睡在这里”
玛尔·夏特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记得的就是这些东西。
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赶到了玛尔身边,将这个壮汉,费尽力气地抬入诊所中。
于是,伦道夫诊所的大门,应声而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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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报案者?克莱因·海茵,是这个名字吧?”
“是的。就是我,发现了二楼走廊中的尸体残骸后,打电话给警局报警的。”
面露惧色的可怜护士,回忆着当时的残杀惨状,仍然被吓得浑身颤抖。
“你们可一定要抓住那个杀人犯!他亲手分尸了一位接待他的护士后逃之夭夭。他应该是我们院里的人很简单,你们从这些花名册里找逃逸的精神病患者,就可以找到他了。”
“为什么你能如此肯定,他就是你们院里的人?”
“因为他留下的东西因为这个。”
一个未被雨水打湿,保存得非常完好的录像带,被护士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这个录像带,有我们伦道夫诊所的编号。说明一定是某个精神病人的随身物品。只要顺着这个线索查,就一定能查出来他是谁的!”
“明白了那么克莱因护士,你对死者了解多少?”
“死者”
克莱因·海因陷入了回忆,却也是紧皱着眉头。
“死者,我想不起她的名字,应该是个很无关紧要的普通护士。她之前好像是在a区工作,a区的工作非常繁琐,照顾重症病人可是很难很辛苦的活儿,因此也很少跟她碰面。”
“您可以去a区查查单子,寻一下她的身份。或者去采集那些尸体,做dna分析,或许会更简单些吧。”
又是采集尸体的活儿吗
萨拉·肯托叹了口气,目光却转向刚刚苏醒的玛尔·夏特。这位玛尔警长从昏迷中醒来后,情绪就一直很低沉,心事重重。
某种可怕的想法,或许一直困扰着他。而萨拉·肯托知道他的辛苦,却也就不敢随便和他谈案子的事了。静一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他能知道警长遇险的事情,说起来,也算是一桩奇遇了。那家旅店所发生之事,还真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那先这样。克莱因护士。我们会去进行采集工作的。一旦需要您的工作支持,我们会再来b区找您。”
“好的辛苦了。各位。那,再会了。”
她颤颤巍巍,佝偻着身子,转身欲走。
“站住。”
一直沉默的玛尔,此时此刻却站起了身,拦住了她。
“警长大人”
“我问你个问题。如实回答。”
“是”
“你到底——”
“是谁?”
玛尔这般平静地问着,而窗外,一道闪电贯穿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