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哭声响彻在硕大的皇宫里,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已经产生的定格。
我生在一个富裕的国家,大家都拥戴我的爸爸,说他是个明君,国家的繁荣富裕都是因为有他在,让大家过着安稳的生活,小时候的我并无有觉得这有什么,我对他的爱更多在于他给我富裕的生活,至于说我对他的爱如想具体表现出在,除了桌上美食,地上玩具之外,我就无法了解我爱他的原因了,在我还是皇子的时候,周围人都对我毕恭毕敬,我的身高其实并不算太高,只不过比大部分高出一部分,但无论是比我高的还是矮的,见到我都是将头微微低下,含着胸,轻轻踩着小碎步走到我面前说一声:“太子殿下,奴婢给您请安了。”这个句子是我从小听到大的,起先我还小的时候,见到陌生人这样对我,我还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我,开始时我还不知如何回,曾因为焦虑过一段时间,或者说那时候还有想回的欲望,直到慢慢长大,我也习惯了别人这样,如若不是关系亲近或者位高权重的人,我则都会点头示意或者直接置之不理。
父皇是个伟大的人,他让我的童年生活在尊重里,生活在山顶,那时候的我无比快乐,感觉世界都充满着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我的行为举止很少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可以在硕大的庭院里疯跑,随意的乱叫,有时逗逗笼子里的鸟玩,有时候看看水中游动的鱼儿,有时也看看那荷塘里的荷花,那时候的生活较为轻松悠闲,是想尽办法找乐子,那阵听我父皇说昙花在晚上开,美极了,这花是给有心人开的,它的美丽只给愿意看他的人开放,若你稍有懈怠,或者不够真诚,没有挺住夜晚的无聊,被困意击溃,那么你将不会看见它的美丽,当我问起他这朵花长什么样时,他却闭口不谈,这让我对这朵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想我一定要亲自看看这朵花,将他的美丽看个究竟。
可是那朵花在半夜才开,我只得借着那细微的灯火静待那含苞待放的花朵开花,开始几天我因意不知不觉的多次熟睡过去,等到第二天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天花板而不是那花盆,这不免产生遗憾和悔恨,这不由得产生放弃的想法,于是常常找到父皇说:“那花到底长什么样?给我讲讲好吗?就讲一点,例如他是什么颜色,大概有几多花瓣,花瓣的形状是什么样的?”但父皇总是嘴里说着:“美极了,美极了。”他一直这样吊着我的心思,更让我放弃不了探究昙花的美丽,我又为见那花的美丽而痴痴的看着不知多少个日夜,在经历了无数个日夜,我终于见到他的美丽。
我至今都记得那朵花的美丽,记得那时我昏昏欲睡,上眼皮已经耷拉下来,脑袋无意识的向下倒去,就在快要碰到桌子时我猛的清醒过来,双手将疲惫的身体好不容易撑直,那桌上的火苗不知在何时已经熄灭,能让我看见的是那个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那洁白的花瓣上,犹如,犹如白玉一般,我按耐不住,伸手上前抚摸,我敢保证我用了最小的力,但那花朵仍旧轻微摇动,我深吸一口,它的花香伴随夜风,无声的进入了我的鼻子,让我体会到他的清香,那种轻柔飘浮,那种浅浅芬芳,那种你若不细品,则就大可能错过的清香。我静静的享受着这清香,借着皎洁月光赏析着他那乳白的花瓣,如今我在想起那时候的场景,我想那个女人是这朵花还是这朵花像她,我沉迷于其中,不知何时我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的父皇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睡眼朦胧的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讲述那朵花的美丽,他则表现得很有兴趣,仿佛第一次听说到有这朵花的存在,见他如此有兴致,我的讲述欲望又被无线拔高,直到吃早饭时,才得以让我从中脱离出来。
那天,我与父皇约定好一起等昙花开花,我们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外面的蝉鸣接连不断,那灯火照在我们的脸上,我看见火光撒在父皇脸上的样子,不知是光影的原因,我自觉得他多了一分陌生感,他好似我父皇又好似不是,他见我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的心思一下被抽离出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说实话即使等待过几日,仍觉得这般无聊,这个时候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本书来,嘴里说着:“你要是会认字就好了,这样寂静的夜晚就不会如此无聊了。”
“书会比游戏好玩吗?书会比鸟雀好看吗?书会比花儿更香吗?”我问道。
他明显是有点意外我会这么说,现是愣了一下,有些呆的看着我,父皇的反应让我知道我这一次让我略胜一筹,我心里自然暗自高兴,我想他这是要借此来让我去找先生教我读书,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如果让我花时间在这上面,我一定会有些抵触。我并不认为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有多吸引人,有!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昙花慢慢的开了,这次有父皇的陪伴夜晚终归不是那么无聊,这也是第一次我看见它开花的样子,那份白色慢慢从粉嫩中挣脱出来,沐浴着撒下的月光,聆听着蝉鸣的歌声,父皇对我说:“你知道怎么表达这份美丽吗?”
我扭头看向父亲摇了摇头说:“它花瓣很白,味道清香。”
“静态雪花堪比洁,幽香莲叶与同清。”当父皇说出这句话时,我是那么的吃惊,他如此简洁且优美的将这朵花的美丽给表达,而我的言语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满心佩服的又崇拜的夸赞道:“父皇你好厉害,光是看看就能说出如此优美的诗。”
而父皇却说:“厉害的不是我,厉害的是范咸,也因为我有一颗热爱学习的心,才能在遇见漂亮的景时用漂亮的话表达出来。”
我仍旧固执的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表达出来?”
父皇又换着方式说:“看来你不是那么想学习,但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若你不学习,怎么担当得起你的身份,怎么担当得起统领国家的重任。”
“不是有父皇在吗?”我又说。
“我也终有一天会死去,你也终有一天会踏上皇位。”他又说:“我不希望我父亲,我建造起来的伟业因此莫落。”
我们没有说话了,我们都很困了,需要睡觉了。后来父皇还是给我请了个先生,但我也只是应付了事,并不算认真,所以成绩平平,那时候的我就是好玩,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上,我想这也是人之长情,人本来就是贪图享乐的,放着安逸的生活不去,反而花着大量的时间去探索古人走过的道路,这种行为当时的我是不理解的,也是抵触的。
先生见我这般不好学也是焦灼的,他很少当面对我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也很少用戒尺来敲击的我的肉体以让我学习的心得到苏醒,我他常做的就是找到我的父皇,告诉父皇我的懒惰想让父皇来叫我学习,或者说请求父皇动用武力来鞭策我学习,但是父皇看出来了我的性格,不得已又生了一个弟弟。我的生活也就更加轻松了许多,先生的课我也就更加的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