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口气甚大,却不知身手如何,切莫眼高手低!”那小将虽对萧天行让他歇息的行为较为赞赏,可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免心中不服,因此出言说道。
“哈哈哈,你的斧法虽好,可还不是我之敌手,这样吧,我若败在你的手上,便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呼你为兄!正所谓艺无大小,达者为尊。”萧天行故作狂妄之态。
钟季平和萧健在一旁看的也是乐呵,少主自从扬州一行武艺又有精进。
“大言不惭,我若败在你手,便也以你为兄,今后听你之命!”那小将血气方刚,见萧天行不过比自己大了几岁,言语中还有对自己轻视之意,不由有了些怒气,强硬回道。
“如此极好,便请周围弟兄们做个见证,谁也不能赖账!”萧天行心头暗喜,小子,你还是嫩了点,受不得激啊,你这个将才我收下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岂有赖账之说!”那小将见旁观众人都喧闹起来嘴上自然不会对面前这人容让分毫。
“我已经休息好了,来吧,你用什么兵器?”小将休息了盏茶时间之后,站起身来,拉开架势,对萧天行言道。
此时他面容沉稳,身形凝练,已经不似方才那般浮躁,看得萧天行暗暗点头。
钟季平早就为萧天行选来一挺精钢长刀,此处虽是校场,十八般兵器俱全却也没有他的青光宝刀好使,萧天行接过刀来略一掂量,分量虽然轻点却也勉强何用,挽了个刀花,便对对面小将言道:
“便用这长刀与你见个长短,来!”一个来字萧天行大声喊出,同时以刀刃指向对方,此时的气势已经与先前截然不同。
那小将立刻面露凝重之色,他乃武艺精熟之人,从刚才萧天行挽起刀花到现在拉开架势,明显有挥洒自如的气势!此人恐是常上战场,十分老练,不过他自命难逢敌手,对方越强,越能激起他的好胜之心,当下也不再言语,一斧便直取萧天行面门,隐隐间便有风雷之声。
萧天行有心立威,见他斧到,丝毫不让,大刀迅捷而出,一刀至,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刀中传到那小将手上,两人手上都是一麻,那小将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代之而起的便是兴奋,当下揉身再上,大斧展开密不透风,招法精妙!他第一招试出对方力气还在自己之上,自不会一味硬斗。
“他倒是聪明,知道不能力敌,你的招数虽精,可想以此胜我却是不能!”萧天行想着也挥动钢刀迎上对方招数,这一下双方以柔对柔,以快打快,只见枪斧翻飞,斗得不亦乐乎。
周围观战众人之中也不乏勇悍之将,可看了一阵之后都是面露敬佩之色,场中二人皆是武艺精熟,气脉悠长,自己断非其敌!也不知是谁带头叫好,一时间呼喊助威之声大起,更见热闹。
堪堪斗了有四十余合,二人未分胜败,萧天行此时心中已经肯定了此人自己必要收入麾下。
此时虽是未分胜败,可萧天行知道自己已经隐隐占了上风,从一开的互有攻守到现在自己猛攻而对方稳守,胜利的天平已经在向自己倾斜!只不过细密沉稳,韧性十足乃是对方的长处,照现在这个打法没有五十合取对方不下,这绝非萧天行所愿。
“好,我便看看你有多少韧性!”想到此处,萧天行一声大喝,刀法立刻变了路数,皆是大开大合,刚猛无比,如同一阵狂风卷向对方!这种打法意在以力取胜,来来去取不过竖砍横劈几招,可偏生度力量都臻乎完美之境,让人避之不得,只能硬拼!同时刀中霸气无双,看得观战之人都热血沸腾,叫好之声更是响彻天际!
一时之间萧天行的攻势犹如惊涛骇浪,而那小将已似吃力连连,此时他心中虽然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那滔天的攻势如同不会断绝一般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自己的大斧已经被压缩的只能稳守身周三尺之地,全无还手之能,如果这狂猛的攻势对方再能支持十合,自己必将落败。
萧天行斗得兴起,口中长啸之声直震云霄,闪电般的一刀劈向对方,这正是他琢磨的青光六击之中的开山劈,一刀接着一刀,瞬间连七道劲力,一道大过一道,无坚不摧!
小将只觉面前银光霍霍,刀光闪烁,竭尽全力才架住来势,正要松一口气却只觉长刀上力道不断传来,第一道已经重逾千钧,可后面更是一道胜过一道,精疲力竭之下再也把持不住手中大斧,脱手而飞,此时胜负已见。
“兄弟你斧法娴熟,招数精妙,只不过经验略差,我能胜你不过是力气稍强罢了,不用放在心上。”既然得胜,萧天行当然不介意表示一下大将之风,不过说的也是实话,这幅身体自幼有神力赋体,数岁能拉弓猎野,十五射虎,十七封将,武力是不低的。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艺不如人,没有借口!我冯溢才虽不是什么出名人物,可也知道此理,此战是你胜了!冯溢才字仲华见过兄长,今后愿听兄长号令,共同进退,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听到小将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萧天行如获至宝,当真是大将之才,名字如此如雷贯耳。
“在下广陵萧天行,天下人都叫我萧郎。”萧天行微微笑道。
此言一出,四周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