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敲了,来了!”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弯腰驼背、满头白发、脸都往下坠,但双目依旧有神的一个小老太太走了出来。
“着急忙慌的,这是咋了。”
“王婆,我家孩子一觉醒来呆傻了,你快,你快和我去看看。”
“等一下,我把围裙放一下。”
王婆是这个村子里的半个医生加半个神仙,一辈子没嫁人但自己也活的不差,再加上七十多岁依旧身体硬朗,村里也都把这人当个神仙处着。
王婆拄着根一看就是自己做的木拐,王富贵在前面带着路,两人赶快赶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孩子,王婆把了把脉,捏了捏孩子的胳膊腿,又看了看眼睛。
“这看着像是做噩梦睡着了啊,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没?”王婆问道。
“有!有!上午那会他一直不醒,在炕上时不时打摆子说胡话,听也听不清楚。”孩他娘赶忙说道。
王婆想了想,而后从兜里拿出一捆干草棍子。
先是把捆着的草绳解开,而后把那堆小棍子平铺到了炕上,取出一根放到兜里。
而后两手一抓,分了两把,又取右手其中一根,夹在手上,而后四根一组的开始数了起来……
待到算完后,王婆脸色大变,道。
“这事我解决不了,你们等两天,要是娃娃这两天里醒来了就一切好说,要是没醒来,你们赶快拜一拜土地爷,要是不放心,就赶快去县里拜一拜城隍爷。”
说罢,便出门拔了根野草,编了个手环,然后又绕着王富贵的房子转了好几圈,双手合十,夹着那个草环念念叨叨,仿佛在求什么东西似的。
“富贵,把这个给娃娃戴上。”
等到王富贵接了草环后,王婆便急匆匆的往回赶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王有文依旧没有醒,反而是离王富贵家不远的老钱家的两个孩子也都呆傻了,怎么叫都不醒,怎么样都不搭理。
王富贵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和自己媳妇以及老钱一家商量了一下,立马收拾了几个铜板,赶着个驴车,俩男人朝着城隍庙的方向进发了。
城隍庙在县里,和另外一个寺庙构成了这个县里主要的香火生意。
不是全部的人信佛陀,且城隍庙里现在立着的这个城隍大老爷确实县志上有记载的大善人,再加上人们都说灵验,这城隍庙看着没那寺庙大,反而香火要旺盛些。
把驴车停在外面,两人直接往在庙外买香的小贩丢了两个铜板,然后捏了一小捆香就往庙里跑。
“这两这么着急吗?”不过小贩也没管这些,钱到手了就行。
说着,把两个铜板推向自己,顺势掉进了案板下面的小抽屉里。
在城隍庙内一侧坐的庙祝一看见两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像是冲一样的进来,两眼直勾勾的就看着城隍神像,这一看就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要不你俩掷一掷筊杯啊?”庙祝在一旁说道。
“哦哦哦,对!”说着,王富贵就赶快从祭品台子上拿起了筊杯,然而……
阴杯、阴杯、阴杯,连着三个阴杯让王富贵和老钱吓得不清。
“我来、我来试试。”老钱从地上颤颤巍巍的捡起来,心理默念完后又一摔。
阴杯。
“再来一次…再来……”
阴杯!
“再来…再来!”
庙祝看着这两人像是魔怔了一样,就试着问道:“你们这是要问大老爷什么事情啊?”
与此同时,筊杯摔开,此次是笑杯!
庙祝走到两人旁边,看着不同于前几次的杯像,安慰道。
“还有余地,放心,大老爷不会不管你们的。”
“对…对……”
说着,这两人愣着慢慢踱步出去。
……
三千里荒海再算上这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海,大概七千多里,胡泽三个时辰不紧不慢的就到了。
反手一下子把木头收到袖子里,然而望云观气,发现就在自己前面的小村子似乎有些不正常。
气稳但不定,阳中有着几处薄弱,云图也看不出吉祥之意,但此处看起来不像是受灾的样子,难不成这里有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