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来到了这个世界有多久,从一开始出生,到后来因为机缘修仙,再到大道崩坏,天灾地难,自己与其他百位圣人一同奋力,想要死中求生,力挽狂澜,可惜最终没有成功。
最后无奈,自己把自己封在了三千里荒海,不知年岁……
这日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有光来此,胡泽醒来了。
霎那间,荒海沸动,鱼虫讨逆,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仿佛天地都塌了一般。
而后,一个人出现在了三千里荒海海中心的海平面上。
这一刻,天日暗淡,星辰可见,阴阳双气混合而分离,世界灵光暗淡了几分。
这些事情出现的原因正是因为胡泽现世,而胡泽确实有这个资格让天地让步两分。
遥想当年,共计一百零八位正道圣人,其中半数为法斗者、半数为法教者,而胡泽是其中的法斗圣人之一。
法斗者,借大道、运灵光、可移山填海、可搬星斗月、可降妖伏魔、可死而化生,为圣者,自道为大,可创新道,可立新神;法教者,知天地、算今后,可教化万众、可改恶为善、可万明通达、可不惧一切,为圣者,通晓万理,与理同行。
而圣者多有特殊迹象,就看胡泽,其身形颇高而体格细弱、自有仙人风骨而溶于万物、有四目而具闭、有长发而自收、有长耳而不听、有内脏而不动,此为故者迹象。
忽闻风动,胡泽神目紧皱,伸手感应,又用海图演变,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此次不知封了多少年,居然连大道都有所改变。
风不再是司风大神而动,而是天地自身演化,荒海之中也不再有众妖怪古魔,反而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动物生活其中,太阳中的神性也微弱的可怜,天空的星斗也有所变化。
再以云图推算,故人不知生死与否,地脉也改变许多,原本那些凶煞戾气或祥福瑞光冲达天际的对头也没有了踪影。
那一战纵使大道崩坏,天灾地难,但也不至于那些存在消亡啊!
自己一个未达至高之人尚且存货,那其他的又去了何方呢?
未出一刻,天象异常,胡泽能感到,这是道在排斥自己,看来正如自己所预料,这早已是沧海桑田、过了不知多少个纪元了。
然胡泽没有对抗,自己想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得从现世去调查,从大道中取信,而这排斥自己的感觉没有立马出现,说明当今之道乃为自然之道,没有那些天地至高的操纵,故也不用害怕多少。
果然,当排斥自己的感觉消失的时候,胡泽感觉自己弱了许多,但对付这片荒海还是绰绰有余的。
双指对海,一根小臂大小的海中朽木就破海而出,入到了胡泽的手上,也是在碰到胡泽身体的一瞬间,就见朽木上沾着的污泥如同附着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直接滑落了下去。
“圣人之躯,污浊不沾,晦气不附,虽胡某自认为一普通人,但看来如今这天道还是认的。”
将木头随手丢到海面上,朽木漂浮了起来,胡泽飘至之上,轻轻站立,原本被水波激荡而摇晃着的朽木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而在水下的部分没有多出一丝一毫。
“本是飘荡无故人,四方游历不需根,荒海一睡多少岁,今日且去,不再归也!”
望八方,随意一选,道。
“东去。”
……
乐河县是一个小县,当地没什么富商地主,也没什么贪官污吏,故虽说是靠务农为生,只有一些小生意人,但也可以说是一方乐土了。
但这一日早晨,王富贵穿好衣服、拉开窗帘,拿水冲了几把脸之后便上了个厕所,又回到家里后本打算扛着锄头,拿着干粮就去下地去,结果突然看见自家孩子坐了起来。
“娃儿,你咋不睡觉了?”王富贵问道。
然而王有文这个小娃却一点话也没有回,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王富贵以为是王有文迷迷瞪瞪的起来然后打算靠着墙缓一缓,结果又睡着了,也就没再管了。
然而中午的时候,同村的赵德宝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你这这么着急,这是干啥去呀?”
赵德宝一看是王富贵,直接从路上跑到了地里,匆忙之间一些小苗直接让压倒了。
“你这是干甚呢,我这一片苗都让你压断了,你就不能……”
没等说完,赵德宝就大喘着气,打断了赵德宝。
“有文…哈…有文他…有文他呆傻了!好像是丢了魂!”
一听见这话,赵德宝直接把锄头一扔,拔腿就往回跑。
“我给你照看着田,你赶快点回去看看有文!”
甩开了腿跑回家里,发现孩子他妈抱着孩子,慌得要命。
一看见当家的回来了,孩子他妈是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说;“当家的,孩子咋叫也不动,眼睛和木头似的,胳膊僵的和柴火棍似的,凉水也泼了,血也放了,就是不见动弹啊!”
“等着…等着…我去找张婆!”说罢又立马跑到村子另外一头。
“咚咚咚!”木门被砸的砰砰作响。
“王婆!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