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
相较于她的反应,赵薄琰麻木了很多。
“免得你触景生情,又难过,这不还有一年,很快的。”
肖美闫早就对赵先生失望透顶,不过她打掉了他的一个孩子,也算是扯平了。
“为什么没有减刑呢?一年太难熬了。”
赵薄琰总不能告诉她,他在监狱里三天两头打架,不再给他加几年都不错了。
“妈,你老了。”
“什么?”肖美闫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别操心我的事,好好保养保养你那张脸吧。”
肖美闫又气又好笑的,想着儿子在里面受的苦,那一点笑意都僵在了脸上。
“傅偲搬走了,离开这了,除了傅家应该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赵薄琰眼帘只是轻掀了下,那张英俊冷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噢。”
“薄琰,你不觉得她太绝情了吗?”
赵薄琰整理下袖口,“她去哪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们离婚了。”
肖美闫咬着牙尖,“我知道。”
赵薄琰出事后,傅家第一时间就发了声明,那个圈子里的人倒也没有谁敢说傅家的不是。
毕竟犯了强奸罪的人,不值得同情。
“你不要大费周章去找她,别惹她,我不在你身边,你保全好自己就行了。”
赵薄琰交代了肖美闫两句,“行了,回去吧。多吃点,多出门做做脸。”
肖美闫盯着赵薄琰的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要不怎么说我儿子遗传了我呢,这种发型都扛得住,还怪好看的。”
“不会安慰人就别瞎安慰。”赵薄琰冲她挥挥手,眼看肖美闫眼圈红了,便顺了她的话,“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肖美人不是白叫的。”
不就还有一年的时间吗?
不难熬。
在赵薄琰收监两年半后,傅偲认识了一个男人。
琴行里有个客人,最近来得特别勤,孙天谕都看出了不对劲。
他帮着傅偲将琴搬到二楼去。
“萧老师,谢谢你最近介绍了两位家长过来买琴。”
男人名叫萧从远,是一名音乐教师,对古筝这一块挺有研究。
刚开始是孙天谕接待他的,还觉得他特挑剔,一来二去熟了,孙天谕话头立马就变了。
“人家那叫老实可靠,靠谱。”
萧从远说了句不用客气,“我只是牵个线而已,最终还是你们琴行的东西拿得出手,说服了那些家长。”
从那之后,萧从远隔三差五过来,最后就发展成了猛烈追求傅偲。
半年后。
赵薄琰刑满释放,狱警将当初的衣物和东西都还给他。
他先找到了那枚结婚戒指,将它戴在手上。
出去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让他别回头,“从今以后好好做人。”
他只是冷嗤了一声。
赵薄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好久没感受到这种触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