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欠他们的!”俞渔指着澜珂辰,“我会让你后悔,我在他们坟前起誓!”
澜珂辰声音有些嘶哑,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俞渔摊开手,说道:“我做什么了?你这委屈屈的话不像澜珂辰,当初那件事为什么不给你身旁的这个白三兄弟说说?”
澜珂辰不言。
俞渔接着说道:“那我来说,三年前,你我还有众兄弟一起侦察敌军动向,不过派来了一个监军,那人其实没什么本事,不过身世很好,非常好,好到你对他百依百顺,甚至兄弟的命也比不上那人的一句狗屁。大家被困在死地,那人让众兄弟拼死破局,可明明大家荫蔽其中只需要等就好了,那人受不得苦,提议你带头投降。”
澜珂辰插话道:“我只做了对的事。”
“呸,”俞渔骂到:“对你对的事,我手起刀落!”
俞渔站起来霸气单手对着空气劈下:“如果止步那一刀,其实大家还是兄弟。”
澜珂辰说道:“是你那一刀把大家都送到了真正的死路上。”
“一派胡言,大家异口同心,只要你不说,这件事天知地知,谁会知道?是你出卖了大家!”
“我为你们抗下所有罪责,不曾牵连妻儿家人,我仁至义尽!”
“那又怎样,他们热血未曾洒在绞杀敌军,却在耻辱的处刑台上,他们家人皆发配充军,只有你还活着!只有你还这样,衣冠楚楚!”
“律法如此,我问心无愧!”
“可笑至死兄弟一致说与你无关,你可曾站在众兄弟这边思虑过,如果你真问心无愧,就该和他们一起上断头台!”
澜珂辰深深呼吸,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俞渔咧嘴说道:“我这三年改名换姓,用兄弟们安家钱财买官开始混迹官场,看我现在站在可是你一辈子梦想的地方,踩在你的脑袋上,你有何感想?”
澜珂辰面色不改,罕见没有一丝愤怒。
俞渔可能觉得有些无趣,转头对白三说道:“要是你给旁边这个冷血无情的人一刀,我可以让你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白三眉头一挑,没兴趣参与到两人的纠纷里,回道:“我信你的话,不过我前事刚了,又背上杀人重罪,你可以一并帮我了了吗?”
俞渔身体后仰,感觉有些无聊了,所谓复仇也不过如此而已,无非那些快意恩仇的人夸大其词了。于是百无聊奈地说道:“你们两人太无趣了,不过我真不想就这样算了,我很矛盾,怎么才能满足我想杀了你,又不让这样的快乐转瞬即逝?”
白三忍不住笑了出来,身体前倾说道:“现在和你同归于尽如何?”
俞渔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哪里有笑意:“澜珂辰你能为别人做到什么程度呢?”
白三凑近澜珂辰耳边说道:“这个人脑子有病,有话直说不行,同一句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了,自己知不知道?”
澜珂辰也笑了出来,一样悄声说道:“让他得意一会吧,看他有些可怜。”
俞渔歪了歪脑袋,随手打了个响指,忽听得楼下顿时吵闹起来,有人在下面打砸起来,有人惊呼也有人哭。
澜珂辰只是死死盯着俞渔。
“你看,你曾经的老婆现在下面被人用椅子砸到脚了,快看快看,刚走了两步,又被人泼了一盆水,哦,付那是刚才那些客人洗脚的,估计顺手就拿来了。。。”俞渔饶有兴致为楼上两个人冷漠的人细致讲解着。
过了许久,坐着的白三打着哈欠,有些睡意模样揉了揉脸,可能连俞渔也觉得无趣,于是挥了挥手,这场闹剧才慢慢结束。
澜珂辰起身说道:“如果你没有其他事,以后就别再叫我来了,我不喜欢看戏。”
俞渔难以置信说:“你知道她这一年以来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你心真的没有一丝的歉意吗?”
“没有。”
“好吧,那她也就没有价值了。”俞渔叹了口气。
“。。。”
澜珂辰嘴角抽搐了下,还是被俞渔敏锐捕捉到了。
“毕竟曾经兄弟一场,你去参加杨府高手擂台吧,如果你活下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俞渔起身往楼下走去,“下次刚好在十五天后,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为你助威,可别再让我失望。”
澜珂辰闭目凝神,白三站起身来,眼角看俞渔走到楼下一女子旁边,嘀咕什么,两人眼神往这边深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