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与澜珂辰两人步行到后院,里面安静放着推车。
虽然已经知道古代大户人家庭院之大,可以说是一个公园也不为过,不过自己亲自走在其中,这才能窥探到那些人刻在骨子里的奢侈。
“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他?”白三问道。
这自然是当时澜珂辰已经抓到了俞渔的脖子,既然那人毫不设防,除了自信澜珂辰不会下手,还有必要的不会让澜珂辰扭断他脖子的准备,可是白三看不出来。
澜珂辰说道:“我本想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一路上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
白三说道:“就因为他抓住了你的把柄?所以你没有想过杀了他,顺带一把火烧掉他的破地方,然后拉上你的软肋远走高飞?”
澜珂辰难得重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有时候废材一个,却有时候像一条疯狗,继续说道:“可如果我死了,她会怎么样?”
白三无言,孑然一身如何理解何为牵挂。
“那个高手擂台是什么?”白三问。
“是一个擂台。”澜珂辰说,“只是我们上了台会死。”
“我们?”
“对,如果我去,你必须去,因为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白三冷哼一声:“我还在等我的死路,可没想为了你的女人去死,另请高明吧。”
就在两人搭伴即将推车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周围响起了淅淅索索的声音,这声音白三听得熟悉,是铁链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那在牢中的日子这是每次将他从梦中惊醒的噩梦。
忽然见一青衫汉子突然出现在围墙之上,肩上扛着一把一人来高的双刃斧,斧柄接着铁链,另一头被他用左手攥着,下面吊着个灯笼大小的流星锤。
这武器肉眼可见沉重无比,可这人却收拾得很清秀,当然这是在白三的眼中,因为这个人难得一头短发,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在长辫的这个时代,看起来别样的另类。
“要请高明找我徐三针,我可以为两位诊诊脉。”来人自报名号。
澜珂辰抱拳说道:“徐大人我们只是奉命前来办事,事毕正要离去,还请放我等通行。”
徐三针笑道:“这是自然,只是我有意为两位搭脉,若是身体健壮无碍大人要事,自然不会苛留二位。”
说罢自围墙上一跃而下,落地悄无声息,甚至满地灰尘也没有怎么卷起,可在墙檐上却留下两个清晰的脚印,此人的武功之高真已登峰造极。
徐三针接着说道:“若是有恙在身,可无须逞强。”
白三悄声说道:“此人如此有礼,不是包藏祸心就是有求于人啊。”
澜珂辰难得对白三露出赞赏的表情,说道:“徐三针,传说治病救人只用三针,可却不是明医,身份是现在桂交第一仵作,喜好肢解尸体,小孩子听到他的名字半夜都吓得不敢睡觉。”
“来者不善,可是为什么?”白三不解。
徐三针说道:“江湖也吃人不吐骨头,谈及江湖还是有人趋之若鹜。我只肢解死人,有何惧哉?”
很明显两人之间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澜珂辰问道:“徐大人此次所为何事?若是之前有冒犯之处,还请明言相告。”
徐三针邪魅一笑,忽然身形原地消!
澜珂辰瞳孔收缩,眼神飞速四扫,却不见人影。再抬头一看,徐三针人在半空,单手持斧正往他的脑门上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澜珂辰几一句粗口都来不及脱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刀锋逼得连连后退,只听得如同烟花炸裂的声音炸响,半截斧已经陷入了地里头。
尘埃未落定之际,澜珂辰已然反手拔刀猛地冲出,但却有个影子速度比他还快,等到看清了,原来是流星锤,迫不得已只能用刀硬抗,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自己的长刀碎裂,同时一股大力穿透自己的护心镜,几乎将自己的身体洞穿。
尘埃渐渐散尽,澜珂辰跪倒在地几乎动弹不得。
而后徐三针转头看向白三,微笑着说道:“今日出门比较匆忙,也未带什么药物,还请两位尊驾到时候到药铺抓药,如果腿脚已经如此不利落了,我也无能为力。”